“你阿翁吃俺家的,喝俺家的,能有啥钱!就是有钱也该给俺阿奶!”在崔长文的印象里,就该阿奶把着钱。
“哥!你干啥哩?”崔长武从外面传了进来,“不是说跟奶要个大钱就走,你咋还呆在这儿?再不去,小货郎都要走了!”
崔长文听到崔长武的声音,怕他笑话他吃狗食。又不想便宜了这几个小的,迅速的把煎饼往嘴里塞,撑得嘴都闭不上,还噎的打起了嗝。
可惜再怎么努力,也没在崔长武进门前,把煎饼吃完。
崔长武找了一圈,在倒座房里找到了崔长文。崔长平和崔长安一脸戒备的盯着长文,崔长文一副难受的样子。
崔长武跑了过来,一把把长平、长安推倒,“谁给你们的狗胆子,敢欺负俺哥?”
崔长平和崔长安砸在崔桦的左手上,疼的崔桦面色煞白,头冒冷汗。
也幸好地面是泥地,这要是水泥地,她的小哥哥们摔出个好歹,她能跟他们拼命。
崔长武这么做,倒不是多心疼崔长文。而是觉得,他哥被人欺负了,他又把欺负他哥的人,打到了。这样岂不是说,他比他哥还厉害!
他就没用脑子想想,这俩小孩,才多大?能欺负他五大三粗的哥哥,还得修炼几年。
“哥!你咋地啦?俩小毛孩子,把你欺负了?”崔长武有些幸灾乐祸,回头看他哥的糗样子,话音还没落,声音猛然拔高:“崔长文,你偷吃的啥?”
“嗝~!嚷嚷啥!”崔长文尽量的板起脸,可是打着嗝,没啥威信。
崔长武一副被人背叛后,气愤不已的样子。
崔桦眼珠子一转,怯怯的说道:“长武哥哥,别生气,快跟长文哥哥道歉!长文哥哥说,家里的东西都是他的。他不高兴,会把我们赶出门去喂狼的!”
崔长文以为,崔桦怕了他,才会这样说,得意洋洋的看了崔桦一眼,那脸上明明白白的写了四个字:算你识相!
崔长武瞪大眼睛,指着崔长文的鼻子吼道:“崔长文,家里的东西凭啥是你的!”
小孩子最不受激,崔桦一点也没有欺负小孩的自觉性。
崔长文本来还有些内疚,毕竟从小到大,他们兄弟,无论是啥,有他的,也一定会有另一个的。
此时他已经忘记了,不分给崔长武,是怕长武笑话他吃狗食。
被崔长武吼了一嗓子,崔长文也不乐意了,这还有没有把他这个哥哥放心上?心底的那点子内疚散去,梗着脖子便道:“咋地啦?俺说错啦?俺比你大,以后就是长房,你得听俺的,就是分家,俺也得多分一份!”
说完,把地上拳头大小的一块煎饼,递给了崔长武,扬起鼻孔,不屑的说道:“不就是一块煎饼吗!瞧你这熊样!赏你了!”
崔长武抢过来,仍在崔长文脸上,“呸!俺说的是煎饼吗?你这混蛋吃独食,还有理了?”
小孩子一着急,思维就有些不清晰。
崔桦握着左手,疼的呲牙咧嘴,心底幸灾乐祸,还不忘带着哭腔,挑拨道:“长武哥哥,长文哥哥是老大,你们不要打架!”
长文听得崔桦一说,小腰板立时挺的笔直,对呀!我是哥哥,弟弟得归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