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叔!”崔桦甜甜的叫了一声。
崔延年回头,笑道:“呦!桦桦的起的这么早呀!”
“睡不着,就起了!”崔桦靠近,仔细看着菜与菜之间的间距,一边学着崔延年的样子,给大葱培土,一边天真的问道:“阿叔,这地里都是什么呀?”
“菜呀!”
“这菜哪来的?”
“地里长得呗!”
“为啥山上不长菜,地里长菜?”
小孩子问题多,但崔桦用一种非常崇拜的眼神,看着崔延年,让崔延年心底不免有些得意,很是耐心的解释道:“因为地里撒了种子。”
崔桦小眼睁得溜圆:“撒上去,就成了菜?”
“也不是,有的要埋到土里,有的撒到地上,还要再盖层土。”
“阿叔真厉害,懂得真多!”崔桦揪着手指,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阿叔,啥是种子?”
崔延年朗声一笑,随手掐了个老丝瓜,掰开给崔桦看:“看!这里面黑黑的就是种子。春天,把它埋到土里,就能生根发芽。”
丝瓜!崔桦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阿叔,给我行不?我也想种个试试。”
“给你!”丝瓜能结,崔延年也不在乎这一个两个的老丝瓜。
崔桦接过,抠出种子握在手心,似乎拿着什么珍贵的东西。
崔延年很看重土地,对崔桦眼中的珍惜,很得他的眼缘。
“阿叔!那你昨儿挑回来的玉米,是怎么种的?把玉米棒子扒皮埋进土里?”
“傻丫头!”崔延年伸手敲了一下崔桦的脑门,“要把玉米粒剥下来,捡好的种进去。”
“桦桦,你干啥呢!”崔桦还没来的及细问,崔王氏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崔王氏笑的温婉,这心里却跟过油煎似得。这没心没肺的,对别人家的孩子咋那么好!
“桦桦,这是粮食不能乱动!”崔王氏从崔桦手里拿过丝瓜。
一个老丝瓜也不舍得!崔家嘴角抖了抖,倒没在意。
崔王氏把丝瓜放在窗台上,拉着崔桦去了厨房,取出三张煎饼,递了过去,道:“拿去和你哥哥们吃了吧!吃完还要出去玩呢!”
崔桦看了看锅里煮的小米饭,眼眸深了深,笑眯眯的道:“婶娘,有小镰刀没?”总不能让她用手拔草吧!
“这些家伙头,可花不少银钱!”这活还没干呢!就想着让她花钱买东西,那有这种事情!“你先和你茶花姐姐、杏花姐姐将就一下,过几天,婶娘再往镇上给你订一个去!”
以崔王氏的小气样,她也懒的说箩筐的事。
回了西厢,崔桦一咬煎饼,脸立时拉了下来,今儿手上的煎饼有一股谷物的香甜,与以前吃的根本就是两个味道。她是一个成年人,若没比较还好,两相一比,她自然能发现,老崔王氏给的煎饼是放馊的。
“小妹!你哪去了?”崔长平拉着崔桦的手,平日里,他们就是醒了,也被叮嘱,要呆在屋子里,不能出去。
“出去看看!”崔桦把煎饼放进背篓,装模作样的从篓子下面拿出两个油饼,空间可以保鲜,油饼还很软。
“油饼!”俩人眼睛一亮。
崔桦给他们一人一个,“我今儿,起的早,有些饿,先吃了一个,大哥、小哥,不怪我吧!”
“傻丫头!”崔长平撕开一半,递给崔桦。“肚子还饿不?再吃哥哥的一块。”
同样的动作,崔长安也在做。
俩人是一个频率。
崔桦笑着摇头,“不了!吃不下了!哥哥们赶紧吃!昨天一个好心的婶子给我的,别给别人看到!”
俩人笑着点头,咬了一口油饼,只觉的香气扑鼻。
茶花和杏花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准备好了,崔桦还向崔延年讨了一个装蝈蝈的小笼子,当然,蝈蝈早没了,笼子也很破旧。
杏花分给了他们一个小锄头,让他们自己玩,就拉着茶花去一边割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