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不破慢慢悠悠的骑着马,行在青山镇的街道上!
运城的别院不能住了,薛连带着一行人又回到了青山镇上,眼看着要过年,清远寺的影响还没完全平息下去,又闹出这么一出。
这年,薛涟许是要一个人在外面过了!
有人远远的看到崔不破,忙小跑回家,一进院子就喊道:“来了!来了!崔将军来了!”
一院子的人,像是打了鸡血,立时兴奋起来!
燕婉婉脱下身上的披风,扔给秀和,跪在地上,秀和紧紧抱住披风,心疼的看着燕婉婉!
薛涟拿帕子沾了沾眼角,立时红了双目!
她们只知道,有人来救崔不破,可惜,那人来了不久,她们就昏倒了,再醒来,便看到一屋子的衙役,崔不破已经不见了踪迹!
后来听说是受了伤,毕竟活了下来,还要想办法,弥补他们之间的关系!
“婉婉有负姨母的教诲,不仅顶撞了姨母,还向着爹挥起了屠刀,还是让婉婉走吧!婉婉无颜再见爹,更对不起盼望着我们一家团聚的娘!”
燕婉婉一边磕头,一边哭道,身形柔弱,连额上朱砂也淡了三分颜色!
“婉婉,你快起来!”薛涟头上缠着抹额,面色苍白,彩蕖在一边扶着,说一句话,便要喘息半晌。
显然,病的不轻!
“不!”燕婉婉头摇的像个拨浪鼓:“婉婉……”话还没出口,眼泪就掉了下来!
“婉婉乖!”秀和眼角瞥见一个影子,忙道:“你身体弱,咱们先把披风披上!”
“姨娘,婉婉心里懊悔,恨不得就此死了算了!我爹是叱咤疆场的大将军,我怎么就那么不经吓!不过是杀人,便吓出失心疯来!”
影子脚步一顿!
薛涟亦是看了出来,拿着帕子咳了半晌,哭道:“婉婉,你爹是你爹,你是你,那里能相提并论!”
“可……”燕婉婉伤心的说不出话来!
影子又动了,上前两步,薛涟和秀和的心都跟着紧紧的提了起来。
“我的乖孙怎么了?”
来的竟然是崔母!
扶着她的,还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刚一进院子,就四处打量,穿着新衣,也不像大家小姐!
这一番唱念做打,全给瞎子看了!
薛涟忍不住失望,还是对着崔母行了一礼,“伯母,你怎么来了?”
“姑母一听婉婉不愈帖,便坐不住了,过来看看!”姑娘的一双眼睛,兴奋的在燕婉婉身上打量,好奇的道:“你就是婉婉吧!大表哥的私生女?”
这话听得刺心!
秀和忍不住道:“姑娘是?”
崔母笑着拍了拍姑娘的的手:“这是我姨母家的孙女,姓姜,闺名一个玉,生性耿直!”
秀和从善如流:“玉姑娘错了,婉婉可不是私生女!”
姜玉皱眉,一脸不解的道:“那为何以前没听姑母说过?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姑母前段时间还张罗着大表哥的婚事呢!可惜大表哥在外领兵,一时半刻回不来,就是相看了几家姑娘,也不敢订下!”
薛涟不由的看向姜玉,她是看出来了,这姑娘来头不善那!
正主没来,她们这出戏,要怎么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