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崔桦连哄带吓击溃了秋琴最后的心理防线,秋琴颓然的跪在地上,哑然道:“姑娘想知道什么,秋琴必定知而不言,言无不尽。”
崔桦觉得火候到了,转身走到秋琴前面,居高临下的看着秋琴:“我船上的船员,现在何处?可还平安?”
秋琴眼色变了变,万国大旱,那么一大船的粮食,值上百万两的银钱,就连各家家主都看了眼红,姑娘竟然先问人是否安好。
“他们被关在彩虹岛的水牢里,天气尚暖,虽然难受了些,却无性命之忧。”
崔桦松了一口气,活着就好,只要活着,就有算账的机会:“到底发生了何事,让他们遭此劫难?”
“船上的水手玷污了紫家三小姐身边的侍女。”秋琴一边说,一边抬眼悄悄的打量崔桦,心中隐隐升起一个想法,若是崔姑娘做了她们的主母,许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可是……
秋琴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后化作一阵叹息,到底是奢望了。
家主不在,她不如揣着明白装糊涂,不管姑娘和家主日后走到哪一步,这次她都要把姑娘当做主母对待。
有青玉在,她这样做,也不为过。
想通了,秋琴跪的更加笔直。
“紫家的侍女?”崔桦重复着秋琴的话,脑海中出现一个明眸酷齿的黛玉形象,不由的道:“与紫霜什么关系?”
“姑娘认得紫家三小姐!”秋琴眼中出现些许意外。
“见过一面!到底是怎回事?你细细与我说来。”
“姑娘,我虽然是青家的大丫头,却也只是掌管青家内院这一块。我知道的也是从别处听来的。”
“无事!”崔桦摆摆手:“我也只是做个参考,还要去别处求证。”
“大概半月前,平安的船进港休整,停在了南码头,第二天,紫家的丫头便衣衫不整的死在船上。”秋琴隐晦的看了崔桦一眼。
崔桦眼珠一动,笑道:“都是在海上跑船的汉子,十天半月的见不到女人,来到彩虹岛上,想必不安分的不止我们平安的人吧!”
“姑娘!”秋琴有些脸红,没想到这么难为情的话,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说出来。
“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崔桦挑眉,若是其他的事,栽赃到平安的人身上,比如说偷东西。
她也不敢保证上百口子人,各个都是纯良无辜。偏偏就是那档子事,她敢拍着胸口保证,绝不可能出现在平安的人身上。
不是说他们不行!
而是,她知道火气大了,容易出矛盾,便在船员的伙食中,加了阴阳果。
“彩虹岛上院子很多!这种事,并不多见。”秋琴有些难为情道。
“不多见,不是没有发生。”崔桦抓住秋琴的语病:“以往都是如何处理?”
虽有些为难,秋琴还是实话实说:“以往都是赔钱了事。”
“为何单单扣住平安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