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尊大佛不在上京处理政务,跑到海上干什么?
崔桦四五度角望天,对着炙热的太阳,感叹道:“天色不早了,大家还是洗洗睡吧!”说完,缩着脖子就想开溜!
开元帝笑了笑,别有深意的道:“少元呀!随心的眼光还真是不错,瞧他选的媳妇,如此的深明大义,怕我们看不懂船图,送我们一艘现成的战船!”
送?崔桦蓦地停住脚,她不占便宜就是好事,还指望能让她出血!
虽然早有打算,可是送,也不是这样送的!
吸气、呼气!
扭过头时,已是笑颜如花:“大叔!阿不!”错辈分了!
“皇上!”短短两个字,被崔桦喊出了九曲十八弯,那叫一个娇,那叫一个媚,那叫一个嗲声嗲气,假到极致!
听到的人,无不感到电流过体,激起浑身鸡皮。
开元帝伸出食指摇了摇:“我可不是皇上,我只是一个行脚商,姓任,字开元!”
崔桦嘴角抽了抽,行了!这还不是明明白白的说自己的开元帝?试问,谁敢用当今的年号命名?
不过,这也好办,既然您要端着,咱就装糊涂。
“老太爷不在上京享福,怎么想到来海上看看?”崔桦恶质的补充道:难不成是来看看海水能不能解了天下大旱?
“我与安国公是旧友,过来看看他,不想看到这么一场热闹!”开元帝扶在船舷上,坐在崔桦的特制的躺椅上,往后一仰,慵懒的道:“你这船看着稀松平常,不过这木料却是极好的!”
“船,关系着船员的性命,自然不能大意!”崔桦有些跟不上开元帝的节奏,难道不是应该关心船图吗?
“不错!”外面看了个遍,刚刚那一场硬仗,竟然没有在船上留下一丝的印记。
开元帝的心,更加火热。
“桦桦!”开元帝叫的亲切:“不知这船是何人所造?”图谋孙媳妇的嫁妆,怎么也不太好听,若是能找到,画船图的人,比一张固定的船图更有价值。
“这是我师父为海运打造的船只,武器,平安的人照着图做出来的!”
“你师父是?”
“弄琵琶!”崔桦嘴角隐晦的流过一丝得意,师父的倔强是出了名的。
开元帝那脸色仿佛生吞了一个鸡蛋,若是别人还好说,偏偏这弄琵琶性子古怪,手上好东西不少。
多少人想尽办法弄到手,却无一人成功。
功名利禄,没有一件让他放在心上的。
就算是收买,都不知道要拿什么样的筹码。
不能收买,还不能得罪,万一他一气之下投靠了南朝,头疼的还是他们万国。
“倒是不知,桦桦是弄琵琶的徒弟!”开元帝感慨,还以为是个小村姑,没想到,这身份背景,越来越了不得!
萧乾、安九姑、崔不破,加上现在的安国公。
知百味、百香斋、思容坊,平安商行。
燕云十八骑、若是再添上弄琵琶的兵器图……
开元帝有些头疼了,给随心选了一个这样的侧妃,那正妃得是什么样的家世才能将这小丫头压下去?
“许是我与烟楼师姐有几分相似!”什么相似,根本就是一个人!
“烟楼师姐早逝!”半生湖上,崔桦跳水逃生,做出一个死亡的假像。“师父一直自责没将她救下,便收了我做关门弟子,平日里偏爱几分,闺学之余,给了我几张图,让我做着玩,打发时间!”
你这是在炫耀?开元帝可不是好糊弄的,嘴角闪过一丝别有深意的笑,这丫头不是不想给,而是有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