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与不信,你问问你的心!天赐跟了你这么多年总会露出些蛛丝马迹。”崔桦起身,款款的出了门。
油灯闪烁,青管家蜷缩回墙角,脑海中的一遍又一遍的回忆起,这些年他和天赐的相处,越想越觉得亲近,越想越觉得他就是他的儿子。
他苦苦求子,却亲眼看到自己的儿子,死在自己面前,死相凄惨,找不回一块皮肉!
“啊!”青管家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声,忽然他笑了起来,傻傻的道:“天赐,天赐,我是你爹,你快回来,前面浪头大,小心湿了衣服着了凉!”
“阿兰,咱们有儿子了,看谁还能拆散我们!”
只剩骨架的手,在脸上留下斑斑血迹。
崔桦听着,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你如何知道当年的事?”杨姗姗从桅杆上飘落下来。
“彩虹岛上,估计没人不知道!”崔桦淡淡的道:“今儿早上,黄淼还当笑话讲呢!”
“你是如何知道天赐是青管家的儿子?”
“这种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只是刚上彩虹岛时,就听到有人抱怨,天赐惯于逢迎拍马,便记住了这个名字,信口胡诌的!”
“这人心呀!”崔桦故作老成的摇摇头:“总是习惯性的,往自己想要的方向想。”
“看来,今晚,桦桦感悟颇多?”拐过弯,一袭白衣映在月光下,海风吹起衣角“烈烈”作响。
不是都下药了吗?这人从哪里爬出来的?崔桦质疑的看着杨姗姗。
杨姗姗耸耸肩,药丸放在汤里面了,她总不能看着每个人都喝进去吧!
“呵呵!”崔桦傻笑:“三叔,夜色正浓,还是回屋内休息吧!”
“睡不着!”轩少元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崔桦坐下,“一路急行,估计明日就能和蓝家的船对上,生死难料,毫无睡意,不如咱们说说话!”
“三叔好雅兴!”崔桦夸张的打了个哈欠:“不过这几天,可真够累的,我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
说着,崔桦抬脚就要往船舱里跑。
“食人蜂!”
崔桦蓦地顿住脚,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泌出,他怎么知道?他知道什么?
轩少元没有回头,笑道:“桦桦,这次可有雅兴,陪我赏月?”
丫的,也不怕食人蜂把你吃了!崔桦闭上眼,稳住心神,笑眯眯的转过头,“说来,我也好些年没有赏月了!”
崔桦坐在轩少元的身边,四十五度角仰头,看着天上月亮俏如眉梢。
“三叔,什么是杀人蜂?”崔桦故作天真的道:“这小蜜蜂不酿蜜,还能杀人?”
轩少元轻笑,淡淡的道:“古籍上有记载,有一种蜂在人体中钻进钻出,喜食人的皮肉!”
古籍?什么古籍,记载的这么全面?
秦始皇怎么不把它焚了?
“你可知梁家是什么来历?”
崔桦不由的看向轩少元,没想到,他会是这么一问。
“开国之初,梁家本是先朝贵胄,家中兄弟两个,政见不同,一个跟着皇帝去了南方,一个沉寂在万国经商!”
“说白了还不是细作!”崔桦嗤之以鼻。
“明处的细作,总比暗处的更好防范。”轩少元详细的讲了两兄弟的故事。
肩膀一沉,轩少元不由的停住,回头一看,崔桦正睡得香甜,心底软成一片,轩少元情不自禁的低下头,一个****的吻,落在崔桦的脑门上。
“不知为何,我就是想与你说话,看你笑,仿若琴声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