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姨娘望着她气愤的面容,陡然想起如今夏老爷最疼爱的不是夏子程,而是这个她瞧不上眼,最近有些忽略的闺女:“好孩子,是姨娘错了。姨娘疼啊,口不择言,你不会怪姨娘吧?”
等到夏子月的情绪稍微平复下来,才掉着眼泪道:“乖女儿,你说老爷怎么就这么狠心呢?他们欺人太甚,我不过就是小小报复了一把,也没伤害到他们一文钱,老爷怎么能听夏子秋几句话,就这样子罚我?”
“乖女儿,你去跟你爹说一说,不能随便把家里的财物给外人啊!”湘姨娘忍着疼痛,拉着夏子月的手,苦口婆心地道:“那都是你跟程儿的傍身银子,都给了夏子秋他们,以后你的嫁妆怎么办?你一定要跟老爷说一说,老爷喜欢你,你说的话他肯定会听——”
“够了!”夏子月抽回手,又恨又气:“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只想着钱?”
湘姨娘愕然地道:“你怎么能这样说?娘都是为了你跟程儿呀!”
夏子月的嘴唇动了动,终于失望地抿紧嘴唇,不发一语转身离开。湘姨娘此时还没意识到她失去了什么,恨恨地捶着床板,骂了几句小白眼狼,在心中思索报复夏夫人跟夏子秋的法子,以及如何重新得到夏老爷的宠爱。
这厢湘姨娘老实了,夏子秋和宋小米的小日子也恢复到正常水平。两天一小肉,三天一大肉,直把夏子秋喂得红光满面,人逢喜事精神爽。宋小米也是满脸滋润,愈发有丰腴的迹象。
冬去春来,进入三月份后,天气渐渐转暖。褪去厚厚的棉衣,宋小米发现去年的单衣居然穿不上了!捏着腰间的肉,不得不承认自己胖了。
胖了还是小事,真正的大事随着竹儿的满脸神秘而初现端倪:“夫人,您这个月的月事迟了快半个月了!”
半,半个月?宋小米被竹儿满脸的神秘弄得紧张起来,该不会,有孕了吧?头几天宋小米没有在意,偶尔迟几天很正常。可是迟半个月就有些……
这晚,夏子秋褪下衣裳,嘿嘿笑着爬进被窝,对宋小米上下其手:“媳妇,我们吃肉吧?”
过了一个春节,夏子秋沉稳许多,眼看着眉眼间的暴躁渐渐褪去,蜕变为有手腕有城府的灵活商人。宋小米看着他愈发动人的眉眼,软绵绵地推他:“不,今天不行。”
若真不行,她不得早就掀翻他了?夏子秋如同得到通行证,一路扒衣褪裤,又舔又摸。提枪上阵时,眼见就要动真格,却忽然被宋小米拦住:“真不行。”
箭在弦上,哪能不发?夏子秋拨开她的手,就要进去,忽然宋小米轻轻地道:“我可能有孕了。”
“哦……什么?”夏子秋急急把小将军勒住,不让它冲进去,惊愕地看着宋小米:“你说的是真的?”
宋小米有些困惑:“不是很确定。但是月事有半个月没来了,不然我们明天请大夫诊一诊?”
不确定……那今天的肉还吃不吃了?夏子秋前所未有地纠结起来,最后郁闷地穿上裤子,趴在宋小米身边纠结地道:“你怎么不早说?都到这个时候了又跟人家说不行。”
宋小米眯眯眼,嘴角露出一丝狡黠:“我早就说了呀,你自己不听的。”
夏子秋气结,恨恨地捶了捶床板,把头埋在宋小米的肩窝里用力咬了一口。
当爹的念头不时在脑中飘来飘去,夏子秋前所未有地失眠了:“你说,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像你还是像我?”
“他太调皮,我能揍他吗?”
“不会揍死吧?”
“这真是我的孩子吗?”
听他越说越不靠谱,眼皮子已经变沉的宋小米挥手过来,“啪”的一声,掴在夏子秋的头顶:“睡觉!”
夏子秋不敢再言,闭上嘴,仰头看着漆黑的屋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梦中仿佛有一个白胖的娃娃喊他爹,骑他的脖子,揍他的小将军。又爱跟他比谁尿得远,自然是他胜了,就在他高兴时,白胖娃娃忽然转过身,咧着嘴尿在他身上。
醒来一摸,果然亵裤上湿哒哒的。脱掉亵裤丢在床下,带着三分惊喜,五分忐忑,两分茫然,夏子秋摸了摸宋小米的肚子,埋首在她的肩窝里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