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谦,你莫要忘记你身上的责任,重振永昌侯府的重任可都指望着你。”
徐子谦转过身去,面上划过一丝痛苦之色,他沉声说道:“娘,我知道。”
“哼,”徐夫人冷笑一声,“这就好。”
“时候不早了,阮夫人和小姐是不是该告辞呢?”
“那我们先回去了。”陆氏低声说道,拉着神色呆愣的阮朦朦准备离去。
阮朦朦显然是想不通她的子谦哥哥怎么不理会自然,而是同阮朦朦这个小贱人说话,还朝她笑。
卿卿察觉到徐子谦看过来的目光,朝他轻轻颔首,也跟着离去了。、
见卿卿的身影逐渐消失,徐玉婷提着的心才悄然放下,她方才多么害怕卿卿会当众抖出她和史郎的事。
她看着盛怒之中的徐夫人神色紧绷的徐子谦,眼珠转了转,只要从阮卿卿手中拿回她当初送给史郎的帕子,她还威胁的了自己吗?
思及此,徐玉婷走到徐夫人身边,替她斟了一杯茶,柔声劝慰道:“娘,你先消消气。”
徐夫人看着面色蜡黄,神色萎靡的女儿,心中又是一阵心疼,她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说道:“玉婷,等三日后阮朦朦被抬进府里,看我不将她整的生不如死。”
徐玉婷挨着徐夫人坐下,说道:“娘,我知道你会为我做主,可是眼下哥哥的事……”
她说着,担忧的目光瞟向依然站立不动的徐子谦。
徐子谦看了徐夫人和徐玉婷一眼,平静地说道:“我先回去了。”
说完,不等徐夫人再开口,径直往外走去,只留下一记决绝的背影。
“不孝子,这个不孝子。”徐夫人拍着桌面,恨恨地说道。
徐玉婷忙出言安慰了徐夫人几句,转而又附在徐夫人耳边,悄声说了什么。
只见徐夫人的神情先是一惊,继而是一喜,她拍着徐玉婷的手,感叹道:“你比你哥哥强多了,瞧他,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跟我做对。”
徐玉婷说道:“娘,大哥也只是一时想不通罢了,”她顿了顿,又道:“堂姐那时候,不也是这样,倒最后……”
“不要提这个不守礼节的女人。”徐夫人不悦地打断了徐玉婷的话,“当初按照我的意思就直接处绝了她,可是你父亲不愿意,说不知道怎么跟你二叔和二伯母交代。”
听得徐夫人提到不守礼节这四个字,徐玉婷的面色变了变,讪讪然不知道如何接口。
徐夫人是何等精明之人,她转而想起方才之事,肃了面容,沉声问道:“那丫头究竟抓住了你什么把柄,你这么怕她?”
徐玉婷心知此事是瞒不过徐夫人,只得斟酌着言语说了当初她一时糊涂,同史郎暗生情愫之事。
徐夫人面色大变,想着女儿以后难再有孕,也许不能再为蒋家繁衍子嗣,蒋家人可能会看在永昌侯府的面子上,不会太为难女儿,大不了将庶出的儿子当嫡子养。
但是,若是知道了这件事,女儿只有被休弃的结果,一辈子遭人唾弃,丈夫也容不了她。
徐玉婷面上满身悔恨之色,抱着徐夫人的胳膊,失声痛苦起来:“娘,所以你要帮我呀。”
徐夫人合了合眼,沉默着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