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儿给她们沏茶,卿卿打量了堂屋一眼,家具陈设都是简单的样式,但是收拾的很整齐干净。屋子四个角落还放着几盘菊花和吊兰,长得葱葱郁郁的,看来胡老夫人很喜欢这种田园生活的。
雀儿将茶端了上来,胡汀芝让她来到自己身边,问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雀儿眼圈又是一红,声音有些哽咽,“小姐,老夫人是去解决我大姐的事情了。老夫人让我留下来迎接大小姐。”
“到底是怎么回事?”胡汀芝蹙眉问道,祖母虽然管着这个田庄,但村民的家务事是鲜少理会的,眼下看来雀儿的姐姐燕儿是出了一件不小的事。
“带我们去看看。”胡汀芝站起身,说道。
燕儿的家就在胡夫人所居住的房屋后面不远,一间很是陈旧的小瓦房,院子里零零散散地跑着几只鸡鸭。还未走进屋内,就听到里面传出的嘤嘤哭泣声。
“娘,女儿也是为这个家好……”一个身穿蓝布裙的十七八岁的少女,双手捂住脸颊,哭诉道。
她身旁是两个庄户人家打扮的中年夫妇,两人面上都是哀求之色。
“燕儿,再算咱们家再穷,爹娘也是养地起你的。”妇人拉住哭泣的少女,就差跪下了。
燕儿松开捂住面颊的手,卿卿这才看清她的容貌,皮肤白皙,眉眼清秀,不似一般的农家女,虽然穿着一身粗布衣裙,但难掩身姿窈窕。
只见她猛然停住哭泣,秀眉一挑,扬声说道:“养的起我?爹娘,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也想过锦衣绸缎,衣来伸手的日子。”
中年男子也就是燕儿的父亲抹了抹眼睛,顺手执起身边的扫帚,朝燕儿打去,“你这样不知羞耻,我不如打死你,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燕儿她爹,”“爹”中年妇人和雀儿一道冲了上去,挡在了燕儿的身前。
中年男子红着眼丢掉了手中的扫帚,随即背过身去,卿卿看着他一颤一颤的后背,心下十分不忍,他应该是哀叹自己没用,不能让妻女过上好日子,不然大女儿怎么会……
胡老夫人一直坐在那里,眸光沉静,她缓缓说道:“燕儿,你忍心让你父母姊妹为难吗?有手有脚,何故要依赖别人生活,真给旁人做了外室,连小妾都不算,小妾好得能放在明面上了。
原来雀儿的姐姐是要给别人做外室,也就是被包养,卿卿了然,她见胡汀芝要进屋子,朝她摇头,她想看看燕儿会怎么回答胡老夫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