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一顿,脸色一僵,继而摇了摇头:“我去了也没什么用处,你去便罢了!”
“也好。”赵湄没有多劝,点了点头。
赵湄轻柔一笑:“说来也是怪,皇上向来是识得分寸之人,昨日如何会那般反常?你也在观星楼,可曾知晓一二?”
赵湄这话原就是试探,昨夜满天的孔明灯,如星星一般明耀,宫里谁没有看见。
陆宛心中也是明了,便回道:“那就是皇上的事了,我又如何得知。”
赵湄见她语气已不似那般平静,也怕她是真的因自己的疑心生了气,便赔罪道:“原是我不好……你……”
见她致歉,陆宛到底只是气不过自己,却不曾怨过她半分,便摇了摇头:“和你没有干系,你可是要去看皇上?”
赵湄点了点头。
陆宛便起身道:“那我也不在这儿碍你事了,便先回去了。”
说来也怪,皇帝自那日观星楼之事后,便不曾再踏入后宫半步,宫中嫔妃皆是暗暗揣测,却到底是不可断言。
也有不少人来探陆宛口风,却都被陆宛淡漠地挡了回去。
众人见她闭口不提,便犹如一拳打在软棉花上一般,没有半点作用,且若说到皇上,她也是一副漠不关心之态,众嫔妃心下愈发疑惑,却终不得解。
这一日,已是皇帝半月不曾诉过后宫了,陆宛倒是一切都闲适安在,然而,唐贵妃等人却是不安了,就连赵湄也数次来向陆宛抱怨。
她已搬到了长宁宫,离陆宛的景仁宫虽是远了不少,却好在离帝寝殿近,只是,皇帝分明对后宫女眷没了半分兴致。
这一日给唐贵妃请过安后,唐贵妃便领着众人去了永和宫。
皇贵太妃早已不问宫中之事,只是,皇帝不入后宫却也是大事,她已是早有耳闻,未等唐贵妃开口,皇贵太妃便直接道:“贵妃不必同哀家虚与委蛇了,贵妃前来所谓何事,哀家虽是年纪大了,心里却是明着的。”
皇贵太妃这样一说,众嫔妃便都纷纷落泪了。
唐贵妃委屈地看了一眼皇贵太妃,她本是美人,皱眉间却是别有一番风情:“皇贵太妃娘娘可要好好替嫔妾等人劝劝皇上啊!”
皇贵太妃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后宫子嗣可是大事,奈何皇帝却也不是后宫专宠,哀家也是说不得重话,哀家会尽力一劝的。”
唐贵妃含着泪点了点头。
谦嫔这一病,孙答应倒是同唐贵妃走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