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宛想到皇帝政事繁忙,一时间也不曾把谦妃故去时给的手帕给皇帝。
这一日,赵湄来找陆宛闲聊,不知是如何,话题便就聊到了谦妃。
赵湄有些唏嘘道:“若说这宫里,谁最玲珑,只怕没人比得过谦妃了,即便是唐贵妃,也是要稍逊几分的,倒是可惜了。”
陆宛静静一笑,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眉眼温和,却又心思婉转的女子,言道:“说来,路都是自己走的,旁人并没有逼着她怎么样。”
赵湄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忽的又有些兴致盎然般道:“她离去时怎么会端端留下你了啊!你们平日也不算走得太近,这倒也算是奇事一桩了。”
陆宛笑了笑:“谁知道了。”
关于她和谦妃的事,她原就没想告诉任何人,倒也不是因为旁的,也不是不信赵湄,只是容贵妃之事极为难办,她生怕一个不小心又些许风吹草动便打草惊蛇了。
赵湄却此时极为好气,拉着陆宛的衣袖不依不饶:“好啊!你是连我也信不过了,我就是好奇罢了,你却要瞒着我,不说罢了,反正也不是什么过于稀罕的物什。”
陆宛无奈地摇了摇头,唯恐她又胡思乱想,便避重就轻道:“她只是请求我,今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保全静常在一条命罢了!费尽心机送进宫里,只怕也是后悔了吧!”
“就这……”赵湄有些失望,嘀咕道,“还以为有什么好玩的呢!”
陆宛郑重其事道:“就这,人家都要走了,还有什么好玩的。”
赵湄不疑有他,这事儿便也算过去了。
赵湄一面吃着桂花糕,一面道:“你如今已有三个多月了吧!可得仔细些,有什么好吃的吃不了,只管拿到我那里去,我替你吃,路白的手艺可真是好。”
陆宛瞧着她这般模样,不由得感觉她好像又是赵府里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女,一时间有些动容,便笑道:“都吃着呢!还嫌不够,好了,你想吃什么,回头我让路白做了给你送过去。”
赵湄欢喜拍手称好:“那便一言为定了。”
陆宛点了点头:“一言为定。”
赵湄忽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放下手里的糕点,看着陆宛:“皇上要处决易家了,易铭的禁卫军统领已经被卸了,我瞧着,珍妃这几日,好像清减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