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徵阳却不再理会她,直径站起来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淡淡道:“没完成不许睡觉。”
叶聪呓瞪着他离去的身影,手在身侧握了握拳。
强权主义!没人性!
她这些念头刚转完,濮徵阳又加了一句:“两遍。明-日落日时分交给为师。”
“……”
叶聪呓颓然坐下,拿过放在一旁的书籍,慢慢抄写起来。
……
姽婳匆匆赶往山顶,进入竹林。
她刚刚回来的时候听闻义父带了一个女子回宫,还让她住在了他寝殿所在的山顶上。
那个女子定是叶聪呓无疑。
只是她不信,她不信!
他明明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怎么还会对她关照有加!当初她费了好大劲,花了那么多的代价才将她从他脑子里面彻底消失!
她不信他又会再一次爱上她!
明明陪在他身边最久的人是她啊,是她啊!
姽婳疯了一般的在竹林里面乱转,穿过一大片茂密的竹林,走过无数的石子小径,她终于来到那个竹楼小院内。
她瞧见那个在葡萄架子下书写的倩影,整个人当即钉在了原地,这个人恍如被雷劈了一遭一般,呆呆愣愣的。
有什么景象重新在她眼前浮现……
同样是葡萄架子,同样的石桌石椅,同样的一抹轻烟紫。
乌发如瀑,仅仅是在头上挽了一个髻,一支梅花插在发间。几缕青丝从额角垂下,落在宣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