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友东摆弄着手上的圆形玉石,沉默不语,但是他脸上的神色已经摆明了这就是他的手笔。
韩玲还没来得及开口,韩平倒是忍不住了。“爹爹,你既然有这个机会,怎么不干脆将那韩小七给弄死了,瞧瞧,这下子她可得意了,犯了事抓到县衙大牢打了一转就又好好的回来了,这……这,这咱们不是白费了那个力气嘛!”
韩友东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韩平,张口就骂:“臭小子,你懂什么,你当韩小七还是以前那个韩小七,任你们随意的奚弄,可不要忘了,她的身后如今可是站着京城来的贵人云公子。”
韩平被韩友东吼得一愣一愣的,没再说话,但他的眼中却明显的写着,不服气。
“你当贵人走了便走了,你也太小看韩小七了,想这些日子,她以一介妇孺的身份两进县衙大堂,却毫发未损,甚至都没有派家人封银封红包云打点县衙,结果可想而知。”
“咱们这县令,你们往日里也是打过不少交道的,应当是知道他的德行。”
听韩友东这么一提,一旁的李氏也点点头,她算是进出过两次县衙后堂,知道那县令最是贪贪,办个案没少跟人伸手。往年,他们老韩家光景好的时候也是给他们送过银子的。
“可是那云公子在帮他们?”
“错不了,不过既然韩小七本事如此之大,我们便是费上老大的力气,抢走了那些东西,假以时日,她也有办法再再赚回去,我们总不能一直什么事情都不干,光想着这些,老爷是有什么别的打算?”李氏将手边的茶水递给韩友东。
“韩小七既然如此有本事,那我们又何必一定要巴着云公子了,我看玲儿长得虽美,却始终合不了他的眼缘,那就拉倒吧,反正如今云公子已经回了京城,还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再来王家村。”
“爹爹,女儿就是喜欢云公子,我这辈子就要云公子,我只想嫁给云公子。”韩玲十分不满的跺着脚。
“玲儿。”韩友东大声呵斥一声,然后才道:“我劝你一句,你就不要在那里一厢情愿了,人家要是看得上你,何至于还要劳动我一大把年纪了还要为你筹谋。”
“爹爹,这可是女儿的终身大事。”
“好了好了,玲儿少说两句。这可是你爹爹,老爷,玲儿可是咱们唯一的女儿,您就不能好生与她说话吗?”李氏劝了这个又去讨好那个,好不忙碌。
韩友东冷哼一声,韩玲确是她李氏唯一的女儿,却不是他唯一的女儿。
不过,韩友东想着,现下,他们还身在韩家大院里住着,不好吵出声来,白让人家看了笑话。
“我打听到,他们好像又弄了什么新鲜的东西出来,据说这次他们要运往京城去。想想,如此一来,她韩小七是一介女流之辈,亲爹不在了,我身为她的大伯,又没有分过家的,自然要跟着一起去才方便互相照应着。”
李氏一听,觉得十分有理,不由得大喜过望,当初他们老韩家一家子硬是要巴着云公子,不就是看到他是京城人士,可以带他们上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