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元帝看到王皇后这副模样,直觉自己刚刚的态度是不是有些太过于严肃了,倒让自己的皇后都对自己生了几分畏惧之心,想着,贞元帝便又含了一抹笑意,语气也放柔了些许:“皇后办事,朕一向放心。看你这么多年以来,把这偌大的一个皇宫打理得井井有条,朕还有什么可以操心的。只是此事,关系到母后,断然不可马虎。”
王皇后郑重点点头“哎”了声,便低下了头,露出白皙莹润的一截颈子,那上面的肌肤如白玉一般,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芒。
直看得贞元帝喉咙里急促的滚动着,心中一跳,便强势的拉过了王皇后的手,凑在了她的耳边,轻轻地道了一句:“皇后,天色暗沉,不如先歇息了。”
贞元帝声若蚊蚋,一点一点的敲击着王皇后的耳膜,直把王皇后的脸都羞臊得红透了半边天。
“陛下今日夜里不是要批改奏章吗?”王皇后深知欲擒故纵的决窍,嘴里虽是这般问着,那双白嫩如葱白的柔荑已经缓缓的攀上了贞元帝的脖颈,手指若有若无的划过贞元帝的肌肤,一下一下的触动着,贞元帝尽管御女无数,却也被王皇后这一番似有似无的引诱惹得心火大乱,声音变得更加低沉:“皇后先伺候朕歇息了吧……”
殿外风声大作,整整下了一整夜的雨,而景仁宫中,却是红烛高点,红帐轻掀,被翻红浪,一室旖旎。
再说老太后千秋盛宴结束之后,小七因为没有接到任何其他的旨意,便就随着宫里的内侍一道出了宫门。
厚重的宫门一打开,小七果然就见到了文之远正等候在宫城之外的门楼下,那里正好见方之地可以避雨,此时文之远一袭白衣,身姿挺立,颇有一副玉树临风之态。
小七对着送行的内侍指指文之远,又递给他一个厚厚的荷包,便得到了独自下马车的指令,小七眼看着那马车缓缓的轱辘着朝着宫城外的青石块大道行去,自己则是用手挡着雨朝着文之远快速走去。
文之远一开始便一直盯着宫门口,此时远远的看见小七出了宫门,便立马吩咐马车开了过来,自己更是抢先几步走过来,将手上的油纸伞对着小七挪了挪,贴心的替她挡住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然后才满脸笑意的与小七寒暄:“小七,你……你出来了。”
小七看着文之远,脑袋里莫名的掠过一个熟悉的身影,不过一瞬,小七便强行将之按压了回去,然后对着文之远含笑点头。
之前小七在来宫里的马车上听到文之远所说的前来接她,还以为只不过是文之远随便说说而已,没想到,他却真的来了。
宫中的宴会,文之远的大伯父宁乡候因为有世袭的爵位可以参加,可是文之远的父亲不过是一介商贾,自然无缘被邀,况且宫中宴会时间的长短,全凭上位者心情的好坏,有时候长一些,有时候则短一些,并没有什么硬性的规定。
所以,按道理来说,文之远应当并不知道小七出宫门的具体时间,可是此时,文之远就这样站在这里,他如何会这般准确的就等在了这里,刚来,就碰上了,这运气未免也太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