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所以我们现在是狼狈为奸。你记好了我是抚州指挥使宫缪的侄子,现在是丧父丧母的状态,抚州那边我已经打好关系了,还拿了个信物用来让冯昀信服。宫缪正好也有个侄子在他少年时期就被他送去练武了,父族也姓云,久未归来,所以名义上,我就是他那位习武归来的云公子。”
赵君尧办事她放心,只要抚州指挥使那边不出错,赵君尧的身份是不会被拆穿的。
“青阳可好?”冯慕凝忆起当日青阳的状态,整个人浑身青紫,连路都走不稳,简直让人揪心。
赵君尧脸上也浮现了难言的神色,“苗正是一个下手极其狠毒的人,要不是留着青阳祸害他背后之人,青阳的命是不可能留到现在的,我把他交给了钱离,钱离说只有三分把握。”
三分?那不是十分危险?只希望能人定胜天。
“红歌呢,她还好吗?”那日里她去苏和院竟然未瞧见一直跟踪苗正的红歌,那一刻冯慕凝就觉得很可能红歌也被抓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瞧见了摇头的赵君尧,“找不到了,不出意外,凶多吉少。”
找回一个又失去一个,也不知到底是赚了还是亏了。
“钱离已经着手于治理京城的怪病,我怕再派人跟踪追查苗正,会和之前的红歌还有青阳一样,落入敌手,所以我想我亲自来查,而且我发现此事可能与那些毒人有关。”灯光下,他眸光闪烁琉璃色,变化的光影如同走马灯般仿佛要把人深深地吸引进去。
“你家地底下关的那些人,你打算如何处置?”冯慕凝意识到了一点,那些人是赵君尧用来制约太子的重要砝码,可是太子既然能制成那些毒人,为何他就不能再制一批,偏偏要受赵君尧的威胁?
很可能就是因为制造这批人的幕后很可能已经不在他那里了,或者是这人已经制不成毒人了。
地牢内,她见过林林总总的人,其中就是有一批的情况和青阳很相似,冯慕凝有理由相信,毒人幕后的制作这就是这个苗正,可是他不是刘沫的人吗,又帮着太子制造毒人,莫不是也是受了刘沫的指使?还是他仅仅只是为了自己?
冯慕凝想到了那日在赵君尧府内的所见。
那些人简直已经不能称作是人了,连人的外皮都被剥的不剩分毫,更何况是一个个都已经丧失了心智,苗正竟然与此事有关,这人究竟做了多少丧心病狂的事情!
“留着,钱离已经答应了帮忙查找原因,还有救治的方法,我相信他。”钱离的医术在太医院算是顶尖的,加上他年少时期广见博闻,知道的也比一般的大夫多,多年的相识,赵君尧相信他的能力,若是他也不能,真不知道还有谁行了。
冯慕凝笑出声,“你一个西凉人为了桑梓国的人尽心尽力,要是老百姓知道了肯定会对你感恩戴德的。”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许是处理得快,或是官府并未对此病进行重视,京城内除了接触过病人的百姓,其余人等都对这怪病不怎么警惕。
“还不是因为这是有你的地方。”低头完成被打断的吻。
因为你住在京城,你留在桑梓国,我这才对这里这般上心啊。
心里所想,但愿冯慕凝能感受得到。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赵君尧不悦的皱皱眉,搂着冯慕凝不放想她装死。
大晚上打扰别人亲热可是会遭雷劈的。
冯慕凝摸了摸他的头,伸手推了推,他就是不离开。
“三妹妹,你睡了吗?”出声的是冯如蓉,这人又来找她做什么?
大晚上的,她可没心情去开门,继续伺候人,闭着嘴不做声。赵君尧当她是也厌恶那人打扰她们欢好,低低笑出声来,亲的愈发起劲。
冯如蓉听见屋内没什么动静,也就离开了。
冯慕凝伸手去推赵君尧的脸,他盯着青阳得一张人皮去亲她还真是隔应得慌,“我困了。”
她找借口要赶赵君尧走,天色也晚了,再不睡就该到白天了。
赵君尧亲也亲够了,便宜也占的差不多了,这才送了口,起身。
“好,有事记得通知我,切不可一个人硬抗。”赵君尧知道冯慕凝是个倔强的女人,是那种自己能做到的绝不麻烦别人,或者说是她觉得她能做到的就绝不会麻烦别人,他要让她知道,他是她的依靠。
“恩。”冯慕凝点点头,“我先去看看外头还有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