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韵觉得自己最多充当个小白鼠,但是,小白鼠不也能发挥作用么?
“解药我也可以帮他尝,其实用不着你。”耶律齐邪邪一笑,手上捻着的串珠泛着光。
田韵皱眉,耶律齐这和尚是真是假暂且不说,但就他这个祸国的脸,带点小受的气质,令她都有些迷恋,不过已为人妻的她这点自制力是有的,于是回了一个优雅的笑:“但他三番五次去求我和他去,我呢,也并不是太想去,只是答应他的事儿,我为了不失信于他,我是必会做到的。”
“他什么时候去找你了?”
“就这几天,已经去了两三次,多半都在晚上,对于他这过度的热情,我自然不能拂了他的好意,你说呢?”田韵见耶律齐脸上的收回了一些,且换上了另一种阴戾的笑。
“我会告诉他,让他今晚再去找你,你到时见面再问他你想问的,你可以走了。”耶律齐把手上的串珠扔到一边,转身面朝着墙上的大大的‘禅’又开始打坐。
“那就多谢耶律……师父了。告辞!”田韵朝那有些僵硬的背影甩了一个白眼后径直出去了。
回府后田韵偷偷摸摸猫着腰回了房间,看着软榻上枫儿又不知哪儿去了,人太机灵了果真是看不住。“枫儿?跑哪儿去了?”说着便先开水晶珠帘进了里屋,床边只坐着衣衫、不整半靠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卷书册的的郜清钰。
郜清钰看着书册,抬头一道凌厉的眼风扫了过来,“你刚刚去哪儿了?茅房么?”
田韵心里‘咯噔’一下,这画风不对,氛围也不对,便顺着郜清钰给她搭的梯子,说了句:“有些肚子不舒服,多在茅房蹲了会儿。”
“可是本王派人搜过茅房了,根本没你。”郜清钰语气又开始降温。
“我、我没去茅房,我出府溜达了一圈。”田韵支支吾吾,开始不淡定了。
“你这次到底说不说实话?”郜清钰眼神露出些凶狠,田韵感觉他好像变了一个人。
“我只是出府跑步而已。”
郜清钰声音降至零度,周身气温也降至零度,田韵已经结巴了:“你最好温柔点,这、这个样子太吓人,我不喜欢。”
“过来。”手中的册子被扔在一边,田韵想了想觉得自己再惨大概也惨不过那卷册子,她最近吃胖了,若是把她扔出去,料想郜清钰也没力气。便磨磨蹭蹭赔着笑脸:“只是府中太闷,近日有些身子不舒服,所以早上空气好……啊!”一把手直接将她拎着扔到床上。
田韵尖叫一声,穿透力极强,门外不远处的小厮耳朵已经竖起来。
“你、我、你你……我错了!真的!”田韵准备抱胸来着,但看了看依然如没发育好的飞机场,她觉得抱胸那个动作都在讽刺自己……于是改成了作揖磕头赔罪。“王爷,我错了。”
“你跑路当然错了,不过本王是问你刚刚去哪儿了?”
“跑路?”是跑步好么?田韵也不纠结这个,又支支吾吾了,半晌才道:“我能不能不说?”话音刚落,直觉衣领上瞬间多了一只手,还没来得及反抗,人已经被拎到他面前,离那张帅气又阴冷的脸鼻尖抵着鼻尖。
“是本王太宠着你了么?”醇厚的声音的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当然还有些失望。
“不是。”田韵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但看到他那毫不带感情的眸子,田韵不敢直视,又开始解释道:“谁都有自己的秘密。”
“秘密是背叛我么?是么?本王问你,到底说不说?”这句话郜清钰声音很低,但是蕴着极大的怒气。田韵感到危险,她不想激出他的怒气,逼走他的理智,所以说话极其服帖,柔和:“我是去见一个男子,但是我没有背叛你的。”
突然,他的手直接掐上田韵的细颈,用力很大,眸中染了些红色,大吼道:“背叛本王的都不用解释!”
田韵没料到他真怒了,但眼下快窒息了,于是想掰开他的手,大口大口的困难呼吸着,说道:“你、听我、说。”正常套路不都是怒极直接非礼么,怎么偏偏她遇上了直接被掐死的情节,日了狗了……
郜清钰看着她因缺氧而泛起红色的脸,手上的力气更大,他不知为何他放低身份,用真心换来的却是她的毫不在意,于是又狠戾说道:“得寸进尺,以为本王舍不得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