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试已过,再过半月便是殿试,殿试由皇上亲自出题考试,但考官却不是他。
所有中榜的贡生都在客栈内勤学苦读,准备迎接殿试,可也就有那么几个打酱油的。
这日天气晴朗,鸟儿鸣翠柳,李徽退去冬衣火炉,向街衢而去。
“阿伟哥哥,上次你给那两个部部究竟写了什么,告诉小铃铛好不好?”一个身着银铃粉裳的小女孩拽着李徽的衣袖糯糯道。
李徽揉了揉小铃铛的包子髻,笑道:“我也没写什么,只是说了些事实罢了。”
小铃铛听得懵懵的,眨巴着眼睛问:“什么是事实呀?”
李徽霎时语塞,她昨日连同几个寒门子弟一起写的联名信岂能告知第三方人知晓?
虽然写的不是阴暗之事,却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但实属秘密,倘若让旁人知晓了便是她不守信用了,更何况小铃铛还是个盘着根根问到低的髫子。
记得当初父亲捡到小铃铛时已是奄奄一息,后得寄宿在她家中的江湖郎中相救,才得已活命,可是江湖郎中却说小铃铛脉搏奇特,不像寻常人。
说来也奇,小铃铛苏醒后将年幼的李徽咬了一口,自此之后李徽去到何处她便跟到何处,李徽若是生病她也会微感难受,若再说得明白些,她就好比是李徽的影子,而李徽此次来到首都燕京并未告知小铃铛,小铃铛是凭着与李徽的这丝牵绊寻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