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宫婢前来禀报,说:“娘娘,公主,裕王爷来了。”
“快请他进来!”朱禄媜好不欢喜,正好可以让朱载垕帮她评鉴评鉴手里的刺绣。
宫婢正要转身去通报,沈贵妃骤然厉声喊道:“慢着。”宫婢不解,但还是停住了脚步,听沈贵妃续道:“告诉裕王爷,就说公主休憩了,不便见他。”
朱禄媜疑惑且失望地问:“为什么不让二哥进来?”
“宁安,你瞧瞧你现在这双手那还能见你二哥?倘若你二哥知晓了,你就不怕你二哥为你担心,找沐大夫算账?”
“二哥向来冷静,不会如此冲动的。”
“我的傻公主,你怎么就不会想呢?载垕是冷静,可那都是国事,你可是他的妹妹,岂能相提并论?还记得你之前一直昏迷不醒,甄选驸马一事多得他操持,找沐大夫来给你治病的人也是他,这若放在从前,他岂会做这些事?载垕为了你费尽心思,你说他有多疼爱你,倘若让他知晓你满指都是血窟窿,他还不心疼死!”
沈贵妃说得含情脉脉,字字珠玑。朱禄媜本就是个不会多加思考之人,自然轻信,当下便按沈贵妃的意思办了。宫婢将话传给了朱载垕,朱载垕却是个明白人,竟然朱禄媜有意不见他,他也不勉强,只嘱咐宫婢好生照顾公主,然后就出了皇宫。
午膳过后,沈贵妃便回了自己的住处,一想到日后可能会发生的事,心情格外的好,嘴角也总挂着洋洋地笑意,伺候的宫婢宦官见了还以为沈贵妃是捡到宝了,笑得那般开心?
又岂知沈贵妃的黑心肠正在逐渐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