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沐晨忡怔了会,以前李徽去哪从不问他去或是不去,因为李徽知晓无论她去那里,沐晨都会陪着她,此刻这一问,却让沐晨心下思绪如海浪般涛涛汹涌,连绵不断。
李徽定是考虑到他与李和、朱禄媜三人之间的尴尬关系,怕他与李和家人见面后生出龃龉,可他又未尝不担心她呢?
倘若让李徽一个人进李家,难道李和的家人就不会针锋相对了么?
李徽的身体才刚转好,万一再出个好歹来,叫他如何是好?
思及此,沐晨说:“还是我去李家将李和约出来好了,小徽,你就在王之堂茶楼等候。”
沐晨为李徽着想,李徽又何尝不是再为沐晨着想,能有个这么好的哥哥,当真是她前世今生修来的福气。
李徽心下一暖,哂笑道:“沐晨哥哥,我们一起去吧。”
该面对的怎么躲都是躲不过的。
到了李府,事先出来迎接的便是李和的父亲李道崇,他见到李徽的那一刻神情即震又惊,李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直到李道崇称她为“仇相公”,李徽才明白李和父亲为何震惊,微微一哂,笑道:“在下李伟,伯父,可是见过仇英?”
李道崇微魀,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若不早先听说李伟身子羸弱,当真分辨不出谁是仇英,谁是李伟,“三日前仇相公才来过寒舍接走他的母亲。”
“仇英的母亲寄住在贵府?”这回轮到李徽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