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嘴脸，若是可能，他一辈子都不会让凌霄寒见到。
“她不是。”
看着东方既明，云铎城的唇角突然抽动了一下，对他说完了这三个字，就直接转身回了他就寝的地方。
东方既明一直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暗暗斟酌着，他说的这三个字的分量，若是这个人，想来也不会说谎。
从那天开始，凌霄寒每日都会跟着凌霄瀚或者东方既明一起骑一两个时辰的马，美其名曰锻炼身体。
虽然他们几个大男人都不知道凌霄寒到底是什么心思，但是出来晒晒太阳也总是好的。
只是在那天之后，凌霄寒就再没有跟云铎城说过一句话。
“怎么也不说话了，那位顾公子惹你生气了？”
凌霄瀚放慢了速度与凌霄寒并肩而行，她在骑马的时候总是带着头纱，样式有些类似于印度女人的面纱，不过质地更轻薄些，但也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面。
“我没事，哥哥别多想。”
凌霄寒摇了摇头，半透明的面纱挡住了她微微有些向下弯的唇角。
凌霄寒心情不好，但是也说不上是因为什么，她也不想深究理由。离着京城越近，这份焦躁就愈加明显，就连平素神经最大条的东方既明都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头。
“你那个叫翠儿的侍女，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中途休息的时候，东方既明将水袋递给凌霄寒，顺势坐到她旁边问道。
“昨日午夜，所有人回来以后。”
凌霄寒昨晚跟云铎城翻脸之后，约莫是又过了两刻钟的功夫，一身狼狈的翠儿就像是凭空出现了一样，没有惊动周围的任何人，就那么突然的出现在了马车外面。
“奴婢在外面打水，回来的时候走岔了……”
翠儿的膝盖上，手上都有擦伤的痕迹，但手里依然紧紧攥着个装满了水的水囊，神色惶惶像是受了不小的惊吓。凌霄寒撑着车门看了她一会儿，点了点头，示意她去休息，没有多说什么。
“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怎么可能在回到营地的时候没有人知道？”
凌霄寒身边除了凌霄瀚还有他随行的手下之外，云铎城身边的几个暗卫也一直隐藏在暗处，时刻保护着他们的安全，除非是翠儿一直没有离开过营地否则，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古怪。”东方既明托着下巴沉吟道，“稍等我准备点东西，你最近还是不要让她来贴身伺候了。”
一个打挺站了起来，东方既明拍了拍后摆，眼中那一抹精算一闪而过，扬起唇角又露出了他那一双可爱的梨涡。
“我这是刚跟霄瀚学来的动作，你看我做的帅不帅！”
“好看，你做的比哥哥还利落呢！”为他这样故意逗自己开心的举动微微一笑，凌霄寒捧场的说道，“东方小公子可是我见过的动作最伶俐的书生了。”
“哎，我说小霄姑娘，你就不能把那个小字给去掉吗，我可是东方大神医！”
“得了吧，就你那点本事，还不够当蒙古大夫呢！”
闻声走过来的凌霄瀚冲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张口就是嘲讽。也就在这位东方小神医的面前，凌霄瀚的口才才能超长发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