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悄然弥漫起的冰冷,再次悄然无声的落下。
雪鹰就是再傻,这经过花蛇的连番使眼色,还有那股扑面而来的冰冷气息,也让他察觉到有些不对了。
原本的理直气壮消失,在即墨擎苍面前一下子变得磕磕巴巴
“属下,属下···并非是这个意思,···是,是属下·····”
讲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安然砸吧砸吧嘴,想着,毕竟上次是自个对不起他,虽然在她看来没什么,不过这人对那件事耿耿于怀这么久,估摸着怕也是因着她骗他的理由是药材的事了。
踮起脚,努力的想要与男人平视,不过这想法在眼睛只能看到他的下巴磕之后,全然的放弃了。
但也成功的吸引了擎苍的视线。
安然努努嘴,朝着那个破碎的茶盏。
“容倾梦来过,问我三番五次置你于死地,对不对得起百姓,问我出身于小门小户,是否担得起帝后之位,问我广纳贤妃,延绵子嗣会不会觉得担子重。然后我就拿着那茶盏砸了她。”
安然平白的叙述,让一旁的花蛇与月狐都有点讶异。
一般人在诉说一件与自己有关的事情之后,总是下意识的将好的一面向自己歪曲,虽然仍旧是事实,但是已然有了不公平。
可你再听听他们家帝后的话。
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好像参与这件事情的人并非是她一般。
对于容倾梦,安然本来没觉得怎样,因着任她扑腾,也根本翻不出什么风浪。
不过·····
安然扫了一眼身后的花蛇三位。
与擎苍相视,缓缓的道
“容倾梦喜欢你,呃····她想要将你占为己有,并且她很仇视我,你觉得呢?”
即墨擎苍眉头稍稍一皱,转而恢复正常
“杀了吧”
安然瞪大眼,啧。转而恢复正常。
“她可是对你很好,很喜欢你。”
便听着那淡漠的声音道
“她想要独占吾,还与你为敌。”
所以该死。
安然听着这番话,眨巴着眼缓了良久,试探的道
“因为你是我的,而她想要独占你,所以····她该死?”
擎苍抿唇,耳尖泛起一片红色。
这个蠢女人,又跟他表白。
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了。
安然都不知晓是该笑,还是无奈了。
多亏她现在的脑回路基本上能与他等同了。
雪鹰的眼中讶异过后便是迷茫。
月狐也一直静静的站在原地未说话。
不过花蛇似乎对自个主子为何能够说出这般残忍的话理解些。
他家主子啊,冷心冷情的到极点。
估摸着自容倾梦出现开始他根本都未察觉过容倾梦喜欢他。
因着自个主子对这档子事还是一片空白。
好不容易有了些认知,还都被他们家帝后都给霸占了所有情感。
其它人的感情,哪里能够察觉?
而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威胁到了他。
自是要铲除的。
纵使与容倾梦见了这么多次面,也不过是个···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