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良安就飞出了屋外。
君无忧果真腹黑,抬袖间,淡淡的药香流窜四周,一道紫光炸开,某某孩子就这样飞了出去。
此时,君无忧的脸更红了。他捂了捂脸说:“我好有点喝多了。”说着,又尴尬的笑了笑:“竟一不小心把良安弄走了,我,我这就去找他。”
他利索的起身,尽量掩饰自己的清醒,装着醉酒的样子跑去寻找良安。
此时屋里的气氛很压抑,其余三人都在震惊中缓不过神。刚才,良安莫名奇妙的一句话未能听清,接着话音未落,君无忧抬手间就把良安掀飞。
现在,君无忧又说自己喝多了,无意之中把良安弄丢的。
一阵冷风吹了进来,东方邪打了个冷颤,倒了一杯酒,像饮开水一般吞入腹中。
压惊,压惊,纯粹是为压惊。
“才喝了一杯而已,君无忧就醉了吗?”东方邪狐疑的看向柳氏。
柳氏也不想知道他是不是醉了,现在她最担心的是良安。遥望着屋外的一地白雪,她摇头叹道:“也不知道良安被他丢到哪儿了,有没有受伤?”
绮罗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自己倒酒喝起来。
适才,她离良安的位置最近,明明就听见了那句话的。君无忧亲了她,亲了她,良安的话一直在心底回响,使她心绪不宁,费神的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不知不觉,她已喝了好几杯,半醉半醒。
之后,她就真的醉了。
君无忧跑出去找良安,真是不巧,良安被挂在了树上,哭着喊着救命。
君无忧站在树下,不慌不乱,也不急不躁。他双手抱在胸前,脸上扬起意味深长的笑容,抬起一双漆黑又闪亮的眼睛,好看又精明。
“小师弟,树上挺适合你的。”风凉话说的很随意。
“师兄,我错了,我错了,你放我下来吧。”良安哭着求他,知错的话终究是口不对心。
君无忧抹起邪笑,他在原地走了两步,饶有兴趣的问:“错了?不知小师弟错在哪儿?”
“我不该把你亲了师父的事情说出来。”良安还是很觉悟的。
呜呜.....
君无忧眸底渐渐阴暗,冷意升起,嘴角的那抹笑意也随之消失。
他冷冷道:“看来,你还没有觉悟。”
良安一怔,立马明白过来,这句话不该这样说,于是哭腔未止,解释道:“好哥哥,我不说了,快把我放下来吧。”
君无忧转过身,本来打算离开的。良安哭的实在我见犹怜,君无忧叹了口气,回眸望去:“我们应该约法三章。”
君无忧认为,就目前这办法是唯一可行的,良安捉住了他的把柄,为保公平公证,他也必须捉住良安的把柄,如此以来,二人便可相互制衡。
良安此时只想从树上下来,管他提什么要求,先点点头答应:“十章都可以。求哥哥放我下来。”
良安哭泣的样子,确实楚楚可怜。君无忧说:“你要是敢把这件事说出去,我就敢把你抛出唐国。当然,我是个温柔之人,在一般的情况下我是不会动用暴力解决任何事情,你记住就好。”
良安哭笑不得,外界确实传君无忧温文尔雅,医术精湛,但事实,他拜在绮罗门下之后,整个画风就不对了。
从树上下来之后,良安蹑手蹑脚的跟在他的身后,连呼吸都格外的小心,生怕顶撞了君无忧的不快之处。
回来的时候,绮罗已经椅在软榻上睡下。君无忧让良安先回去,良安翻了翻白眼,说:“哦,你又想支开我对师父不敬。”
君无忧眸底一沉,清冷的目光慢慢收拢。良安瞪大双眼,惊恐,懊恼,遍布眼球。他还是太年轻了,不该说的话已然出口,后果就是,飞得更远。
“不要——”
凄惨的叫声悠远而逝。
君无忧仰头,看着远处一片朦胧,淡淡的说了句:“不听话的孩子!”
绮罗睁开双眼,清冷的眸子还有几分醉意,她翻了翻身,说:“他说你对我不敬,不知是怎么不敬法?”
君无忧一惊,原来绮罗并未熟睡,刚才的话都被她听见,君无忧的心底开始慌张,他握紧拳头,心虚道:“我哪敢对你不敬,我只是想帮师父添件褥子。”
绮罗的眼神忽然迷离,仿佛看不清东西,她扬起阴柔的微笑,透着邪气。
“你知道吗,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你亲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