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把这双鞋弄上来的?”我凝望着这双诡异的绣花鞋,迟疑了一下开口问道。
铁汉哈哈大笑后回答道:“这是我们救起白星儿时,发现她穿着的!你说她也是小家子气,不就看着这双绣花鞋漂亮嘛,就学你占为己有啦,估计也是中了道道。”
我想起之前在红头船船舱内那一系列的灵异事件,本想反驳一下铁汉,却组织不出有力的佐证,于是只能顺势又问道:“那孔雀的昏迷又如何解释?”
铁汉扭头看了看兀自睡在床上的刘喜喜一眼,撇撇嘴说道:“这还用问,心理承受能力太弱,看到棺材和你们的怪样,吓昏了呗!”
我心道铁汉你这二货,陈大叔胡乱猜测一通也就算了,你还如获至宝拿来贩卖,都不怕我笑掉大牙。
转念又想,陈大叔这么判断也有对的地方,比如绣花鞋和人头面具,估计跟缝线女鬼、“文”字形六口棺都有密切的联系,应该像他说的一样,容易让人上道,我还是太草率,要不是刘喜喜及时赶来帮忙,我早就成为白星儿刀下亡魂了。
我不由自主地望向陈大叔,只见此刻他正专心致志地开着船,只给我一个坚毅的背影。
我感慨道:“姜还是老的辣!”
“来,给你根烟抽,软中华……”铁汉凑过来一根烟。
我不假思索地伸出左手,正想接过来,忽然发现手背上多了黑乎乎的一样东西。我心头一震,烟都顾不上拿了,赶紧把左手置于眼皮底下细细地察看起来。
只见我的左手手背上,平白无故地多了一个印记:这个印记十分独特,呈一个“文”字形,居然和红头船里那六口诡秘的棺材的摆放样式异常吻合!
我愣了一下,用右手擦了擦,发现这不是伤痕或者污垢,似乎是浮现在表皮底下的肌肤纹路,想要去除的话,估计要削去人皮,再把肉生生挖掉一块才行。
什么时候多了这样一个印记?
这个印记预示着什么?
诅咒?
还是降头?
浑然不知的我霎时间似乎掉进冰窖里头阵阵发抖,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就在这个时候,陈大叔的一声叫唤把我从迷糊中拉了回来:“井洲岛到了!”
“咳哟,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到了这个特么什么井洲岛啦!”铁汉高呼着就跃出了驾驶舱,一溜烟跑了出去。
陈大叔回头对我叮嘱一句:“你叫醒小丫头,我去固定船只。”
然后陈大叔也走了出去。
我回头望了望刘喜喜,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醒了,瞪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珠偷瞄着我。
我讪笑了一下,问道:“孔雀,你还好吧?”
刘喜喜盯着我用力地点点头,白皙清秀的脸庞上忽地露出一个惊艳的笑容,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茉*莉花。
我讷讷地问道:“能走不?”
刘喜喜立刻从小床上跳下来,但是落地不稳,像小鸭子般摇摇晃晃地走了好几步,还好最后拉住我的手,才没摔倒。
我望着正不好意思地朝我吐舌头的刘喜喜,给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然后便和她一起跨出了船舱。
当我和刘喜喜一起走到船头之时,正值黎明前的黑暗,漆黑的苍穹压得好低好低,仿佛下一秒钟就要垮掉似的。陈大叔和镇海龙正在岸边为固定双翼船忙的不亦乐乎,铁汉提着“海洋王”在一旁为他们打着灯光,而另一侧的白星儿正一言不发地在寒风矗立着,任凭呼啸的海风狂乱地拨动她的一头秀发,在昏暗中几乎和黝黑的礁石连成一体。
我故意“嗯哼”干咳了一下,大声朝他们呼喊道:“需要帮忙吗?”
镇海龙头也不抬地高喊道:“不用,就搞好了!”
而如同泥塑般的白星儿却扭头看来,眼神徘徊在我和刘喜喜之间,紧接着朝我说道:“海豹,你过来一下。”
我咽了一下口水,快步走到白星儿面前,轻声问道:“有什么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