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知道答案却不告诉我们,我有些窝火,但也只有无奈。
多年的经历,让我养成了怀疑人的习惯,可不知道什么原因,对上这巴图,我就是怀疑不起来,明知道他有事情隐瞒我们也觉得那情有可原。
也许这就叫第一印象固有思维化吧,我觉得巴图一定不会是什么坏人,至少不是我们此次行程的破坏者。
看着这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大块头,又看了看地面,今夜的警戒任务我全揽下了,让他们多睡会儿吧,除非是我真的坚持不住。
思维刚刚跳跃,眼角立马抖动起来,不是眼睛的原因,而是地上有东西在动,确切的说是地在动,就在木屋的周围,若不是因为我眼睛能够夜视的话,根本不可能看到。
即便是我,也没能具体看清到底是什么,准确的说我仅仅看到几条黑色树枝模样的长条从地里猛地钻出来,一瞬间又下去了。
虽然仅仅是一瞬间,但我能确定那一定是活物,应该是这黑戈壁中独有的生物。
我突然想起老杨死之前都还攥在手里的那一截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儿,会不会也是地下那东西留下的呢?
之前我观察过,那并不是蛇类能留下的东西,可除了蛇又会是什么呢?
握紧自己手中的钢枪,精神高度集中,我希望下一次再看到那玩意儿的时候能够更清楚一些,如果可以我还想生擒一条那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称作一条。
巴图说得不错,我们身在胡杨林中,寒风的力度小了很多,即便是我们现在都躺在屋顶上,也比昨夜我们所待的地方要好得多。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过去,我在一遍又一遍的扫视着地面,不放过任何一处可能出现‘那东西’的地方,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要抓住机会。
只可惜这机会迟迟不肯到来,时间就像静止在哪一样,也再也没有任何的发现。
我的机会,我的疑惑,最终都是一片空白,这不准确,因该是前方一片金黄。
‘沙漠’这个词语对我来说并不陌生,但当我真正面对的时候心中还是有些忐忑,这将会是对我的一种考验,通过了就是光明,通不过就是尸骨无存。
仔细想想我自己的经历,已经算得上一种传奇,至少对我这样的普通人来说是一种传奇。
目光不再落向地面,既然‘那东西’不再出现,我又何必苦苦追寻,说白了,我和它,不对,应该是说我和它们之间无冤无仇,又何必为难它们给自己找麻烦呢?
举目远眺,希望在沙漠的尽头看到点什么?这仅仅是希望,什么都没有。
有些失望,也不知道这种失望到底来自哪里,低下头来左右无事,索性再次盯着地面,哪怕不和它们为敌,总的防着一点吧?
寒风在白杨林间穿梭,‘哗哗哗’的声音更显得有些诡异,心里有着种感觉,总认为有着一双眼睛在看着我,四下查看,没有任何的发现,但就是不对,这也许又是我的第六感吧。
当耳边再次响起白杨林声的时候,我睁开了眼,左右一瞧,天还没有亮,而我却躺在屋顶,我居然睡着了。
巴图站在屋顶的另一边,带着一副红外线眼镜,我的个去,之前我咋就没想到这玩意儿呢?
对红外线设备我并不陌生,早在各类电视里都见到过,每一次看到也十分好奇,这东西真能在晚上看得见么?
此次来马鬃山黑喇嘛古堡之前,我基本没有接触过这样的高科技军用产品,而今真见到了,却成了我最大的遗憾,也是一种悲哀。
红外线眼镜到底能有什么样的效果我根本感受不了,因为我戴或者不戴都是一回事,感觉和白天没什么两样,根本不知道效果是什么。
既然醒了,闲着也是闲着,索性起来接替巴图,刚一抬脑袋,立即就定住了,沙···沙漠里面出了状况。
是这样的,木屋顶还算有那么大,睡上我们几个绰绰有余,我所在的位置朝向是来的马鬃山镇方向,而巴图所站的位置背对着沙漠,我脑袋一抬立即看到巴图背后的沙漠深处出现了一些人形。
或者这样说,我可以确定那就是几个人站在沙漠的深处,个个手握着类似钢叉,套杆一样的东西,正对着地上一阵猛刺。
此刻我的脑袋特别的清醒,这一定不是因为我本身的意识模糊而产生的幻觉,我们都还没有进入到沙漠之中,哪里存在什么意识模糊状态。
我定在原地的时间并不久,仅仅几秒钟而已,接下来的动作就是想要努力的爬起来,想要再近一些看看沙漠深处那几个人到底在做些什么。
可我很快意识到自己也出了问题,自己根本爬不起来,双手与四肢已经不是自己的,这感觉我熟悉,好几回了,不行,再试,不行,再试。
陡然感觉到整个天都变了,那种乌云压顶的感觉让我特别的压抑,胸口就像有着千斤巨石,这感觉着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