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桥,我们终于见到断桥了,兴奋之余多了几分嗟叹,为了找到这出去的路,周山和罗丹都离我而去,即便现在逃出去了也已经失去了意义。
相对于我的沮丧来说,曾不归就兴奋多了,一路奔去还带上了小跑,不知道他是逃出生天的兴奋,还是因为离自己想要的东西更进一步而开心,很快就在站在了断桥头上。
我站在桥边,并没有直接上去,而是在岸边仔细的观察起来,这条河给我带来诸多疑问,我想要试着了解一些。
首先是这河面的问题,之前我用子弹砸过,河在头顶上的时候是封闭的,但在刚才那么一小会儿的时间里,居然又开了,这什么速度?快得着实有些吓人,更何况即便我俩真都没看清楚,总还得有些痕迹吧?
“刘忆冬,走!”
干脆利落,一声之后曾不归直接跳下断桥,搞得我都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我也上了断桥,看来时间已经不允许我搞清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曾不归说的对,咱们现在就是得想法子出去。
或者他带有一定的目的性,但道理却是正确的。
上桥,跳水,这是我接下来的两个动作,我的水性不差,这还亏得在部队的时候强化训练,这也是我在部队最值得骄傲的地方之一。
但我的水性在这里似乎毫无作用,一入水立马就感觉到天昏地转,完全已经不在一个道儿上了,我的个去,肚子都要被喂饱了,这水的味道不咋地,关键是我已经快没有什么机会去感受这水的味道。
心中个只有一个想法,想我刘忆冬多少次的大难不死,最后还得淹在这自己跳进去的河里,真是失败,得逃,我得自己救自己。
想想这不对啊,曾不归跳进去的时候,半点事儿都没有,我跳下来就这样,是这曾不归在算计我?也不能啊,他目前还没有拿到东西,应该还有需要我的地方,不会这么早翻脸。
天旋地转一直都在持续之中,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被这水喂多久,好几次我都挣扎着想要靠我自己的游泳技术逃离,的那总像被一长大网套住了整个身体,这感觉和之前我从漏斗口掉下来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而就在我觉得自己已经没救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我,心里欣喜,曾不归这家伙最终还是救我来了,脑袋一轰,感觉,就没了感觉。
也就在这只手抓住我的这一瞬间,整个水里又开始异动起来,准确的说是一个巨大的漩涡,这一次,脚下就好像有人在收网,感觉到自己就要被撕裂。
而我背后那只抓住我的手却似乎没有什么力道,心中疑惑,这难道不是来救我的?
支撑着最后一点力道转过身来,我X,这是要吓不死人不罢休么?我身后哪里是曾不归,是好几具已经腐烂得不成形的尸体,就这么漂在我的身后,我的小心肝儿差点就不属于自己了。
稍微稳定一下心情之后,我简单瞄了一下,几具尸体的身上的衣服已经腐烂,但从那还剩下的‘柳条’上还是能看得出这些人的身份,他们是军人,但军装的款式很老古,而且不止咱们解.放军军装制式,还夹杂这一些解放前XXX军装,有点杂,我不太分得清楚。
而其中一句尸体的手正巧就勾住了我的背包,我当做是曾不归来着。
后来我有些佩服自己,在那般天昏地转的情况下,我居然还能对这些尸体身上的衣着进行分析,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真的在成长。
“噗!咕噜!”
都说人一倒霉,喝水都是塞牙的,我哪里会想到自己有早一日会因为块头稍微壮实了一点成为了一漏斗塞儿。
断桥的下面果真有出口,也是一个漏斗般的地方,更是那漩涡形成的源头,而我却成了一个活生生的漏都塞儿。
虽说我游泳的技术比较自信,但在这水底已经这么久了,我又不是鱼,哪里还憋得住,况且喝进去的水也在作怪,几方夹击之下,我的整个人就要崩瘫。
多番挣扎之下还是没用,这次真的是阴河里翻船,闭上眼的刹那我又睁开,不行我还得做最后的挣扎,我不能死,我死了老母亲就没人照顾了。
不知道这叫不叫信念,或者说这就是一直支撑着我勇往直前的借口,反正每每危急时刻总能有些用。
学过物理的人都知道,水压的威力可不简单,我想即便这次我能逃脱出去,内脏肯定都会受伤,也不知道我的自我恢复能力会不会真到了逆天的地步。
我想多了,今天这情况能不能出去都还是未知数,哪里谈得上什么自我恢复?
一双手,居然又有一双手,这一次我我心里是踏实的,因为这双手在脚下狠狠的拉着我,想要把我从漩涡口子里面拉出来,这力道,这手劲儿,我可以肯定是曾不归,看来他已经下去了,出口就是漩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