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之刻,非常之事,我叫刘忆冬,此刻在八百里戈壁之下,有没有到此次的目的地黑喇嘛碉堡我不知道,甚至连黑喇嘛碉堡这事儿都已经忘记,因为此刻的我快要到达真正需要我去的地方。
曾不归曾经说过,只要到了‘永生池’,一切都解决了,我不信他,但又不得不赌一回,我需要到达那儿,其一为了周山和罗丹二人,其二也是为了那可能的出路。
我知道这条路注定不会平坦,各种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未知生物一一出现在我的路途中,多少次的危险我过来了,而这一次我还能挺得过来吗?
脚踝处的藤蔓越来越紧,我已经感受不到脚的存在,紧急时刻我想到很多办法,但却无一能真正实施,最终我的目光落在了脚踝上的藏刀,这把不知道救过我多少次的藏刀,这一次它还能将我的命给夺回来吗?
目前的状况是我抱着小树,藤蔓拉着我的脚踝,整个人都被横向给拉直,这样的状况我不敢松手,脚也动不了,那叫一难搞。
试了好几次想要把自己的脚拖回来,都以失败告终,根本就没得一试,完全不可能。
如今留给我唯一的一条路就是放手,也唯有放手才能有机会拿到鞋帮子上的藏刀,这就是一搏,这是逼迫无奈的一搏。
这事儿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倒是可行,只是我能不能承受得住这猛然的一拽是个大问题。不用再深吸一口气,因为此刻的我已经无法再提上气来,心里开始数着‘一、二、三···’。
‘咔嚓···啊’耳中居然有了这般细微的声音。
娘的,所以说人这一倒霉的话,什么事儿都能发生,我他娘的‘三’都还没有完全出来,抱住的小树‘咔嚓’一声就断了,按道理来说一棵活着的树不应该直接就断了,怎么也得连着点树皮什么的,但他娘的真就断了,一个措手不及我已经被拖拽了出去。
还有更头大在后面,我整个人在以非常速度在被拖拽出去,身上被弄出不少的伤口自然不必说,关键是我还是拿不到鞋帮子上的藏刀,照这样下去不定又把我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得想法,我得想尽一切办法拿到藏刀,但也得找到机会才行啊。
几秒之后,还真让我看到了希望,十来米之外的地方我看到了一颗树,比之前我抱住的那小树要大得多,以我现在的方向来看,肯定是要从那棵树的旁边经过,我得想办法别住自己才行。
废话一堆,其实真正给我思考的时间也只有几秒而已,当机立断, 很快我就行动起来,说起来其实也简单,毕竟能做的事情太少,而我此刻仅仅能在被拖动的过程中尽力的靠近树的方向。
我是这么想的,只要尽力往树的方向靠拢,倒转过来将脚下的藤蔓绕在树上,用我自己的身体别住,然后才有那么一丝机会抽出藏刀,否则就这样的话即便是抽出来了,也得一刀砍在自己的腿上。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千钧一发的时刻已经到了。
“砰!”一声脆响,距离不够的原因,我他娘的直接横砸在树干上,一口老血直接就喷出来了,肚中那翻滚,几近让我昏迷。
眼睛一闭,摇了摇头,稍微清醒了一下,于此同时我也终于看到了希望,因为身体被别住树干的原因,我能从另外一边看到自己的脚了。
伸手试了试,还是差得太远,我不是杂技演员出身,哪里够得着,不过这回比刚那会儿要好得多,至少我能够抱着树干缓缓的站起来,脚上藤蔓的拉扯力量也被我转移了一部分到树干上,最终我拿到了藏刀,真的拿到了藏刀。
一刀挥下去的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是透亮的,也就在一刀砍下去的那一刻,我明显的感觉到缠绕在我脚踝上的藤蔓微微一抖,似乎想要逃离,最终还是没能快过我手中的藏刀。
一刀砍断,我感觉到整个人的重心猛然往后一扬,倒退了几步之后整个人都坐在了地上,娘的终于解脱了,虽然双脚现在都还不听使唤,但我还是觉得整个人都松了一口大气,我他娘的又活了。
小会儿之后,脚已经恢复过来,站起来后我还是不敢乱动,手里的藏刀捏得更紧了,万一再来点这藤蔓什么的我哪里还受得住。
“我说过,这里是最后的屏障,不是那么好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