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儿非常奇怪,自从假期结束上学以后,我居然渐渐适应了现在生活, 也适应了自己是个学生这样的角色,原本不屑于和小孩儿一起玩儿的我慢慢的也和很多同学玩到了一起,总之一句话,目前这身份在我脑海里慢慢形成,而在梦境在外的那个自己却在慢慢被遗忘。
再是一段时间之后我居然开始怀疑自己脑子里所有自己这年龄之外的思维与想法,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才是真实,而在这段时间里也见过多次四叔公,思维里偶尔会想起这四叔公身上会有些什么,但又找不出什么,仅仅就是四叔公而已。
转眼就到暑假,一切生活都已经回归,感觉上自己已经完全融入童年生活。
暑假生活总是有趣的,尤其是像我这样的农村孩子,总能找到可以玩儿的东西,比如和几个同队的孩子捞‘海带’。
此‘海带’非彼海带,我们捞的是屋外不远池塘里的革命草,有人可能不太明白这草是什么,这玩意儿长得快,还是小鬼子当年为入侵中国从巴西带进来养马,解放后**他老人家提倡大家用这草作猪饲料,非常的适用和节约,并取名为——革命草。
后来这草繁殖得太快,以至于很多田土以及池塘都被侵袭,我们几个孩童一起干的事儿就是用铁丝弯上一小勾,从池塘里里捞革命草玩儿。
人多总是有趣,也因为有趣我开始忘乎所以,随着捞起来的草越来越多,池塘边滴落的水也越来越多,也就更显湿滑,而我的兴致却没有减下来,反倒越来越浓,越来越向前靠去。
“噗通!”或许大家已经猜到会发生什么,的确,我落水了,上不沾天,下不着地,整个人都觉得感到天昏地暗,嘴里进了好几口水,完全不知道怎么去呼救。
一起来的孩童应该都被吓着了,好些个都一哄而散,不过还是有稍显机灵点的一两个,裂开嗓子大声在喊救命,我听到几声,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此刻的脑子里突然就浮现出很多自己从未见过的画面,感觉上陌生而熟悉,想要去抓住,终究还没能抓住,反倒是有几只手抓住了我。
有人在救我,还不止一个,至于是谁不清楚,只是觉得自己被捞起来后有人抵住我胸口让吐水。。
“啊哇呜…”
一次…
“啊哇呜…”
两次…
“啊……”
当第三次的时候,脑袋突然就剧烈的疼痛起来,痛,无比的痛,有很多之前在水里出现的画面若潮水般往我脑子里灌进来。
突然感觉抱住自己的手松开不见,整个人都出现一种被撕裂的状态,从内到外一种无法承受的痛苦,就连灵魂都在破裂。
“啊…”
一声惨叫,我闭着眼猛然坐起来,手脚依旧没停下来,在空中胡乱的扑腾着。
“冬子,你醒了?”
“刘忆冬,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人,睁眼一看,居然是姚金勇和宋远鹏。
“宋远鹏,你刚喊我什么?”
“刘忆冬啊,还能是什么?”
宋远鹏扯着嘴角一笑,而后迅速收回,很淡然的回起我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