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远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可是现场这么多要在场,他定不会承认自己刚刚的行径,现在又没有人绑着他,还有北燕皇在场,他谅她也不敢将他怎么样,于是气焰高涨道,“本大爷刚刚可是什么事都没做,本大爷不就是路过陨山后园嘛,被你看到接着就被你命令下人殴打了一顿。本大爷没找你算帐,你倒好,找本大爷算起帐来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伏云晓轻轻的摇了摇头,这脸啊说翻脸就翻脸了,刚刚也不知是谁在陨山后园拼命的求饶,此刻竟不认帐了。心中恼的很,用比他还嚣张的气馅回击他道,“你管我是什么东西!你欺辱了本公主就想这么完事?本公主告诉你!没那么容易!今天要么你给本公主道歉,要么本公主就让你趴着出皇宫!”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心里皆道,这五公主也真是,人都打了,还打得不轻,就算扯平了吧,她却不依不饶。习二皇子人刚醒来,若再被她打一顿,那他可能就真的得躺着出北燕了,那时候事情闹大了,两国之间可能就得真的开战了。 “有谁看到本大爷欺负你了?谁?你指出来给本大爷看看啊!”习远咬紧嘴皮子,猖狂道。 伏云晓指了指身后不远处三十多个丫环道,“那三十多个人全都是人证,她们可是亲眼看到习二皇子你欲对本公主图谋不轨。” 那些随伏云晓一起去陨山后园的丫环连忙全都跪了下来对着燕洪跪首道,“皇上,奴婢们的确亲们看到习二皇子欲对公主图谋不轨,请皇上为公主做主!” 燕洪身子僵了僵,却是没立刻接话。 习远却是看都没朝着伏云晓指的方向看一眼,讥笑道,“那些人全都是你的人,当然任你说了,她们说的话怎可算数。” “那习二皇子你告诉我,你为何要去陨山后园?”伏云晓问道。 “本皇子去那儿自是去赏风景的。”习远答道。 “是吗?本公主倒不知道陨山后园是个赏风景的好地方。”那里除了山就是黄土,一片颓废之象,任何人赏风景都不会去那个地方的,他这是词穷了。 习远知道她是在嘲笑自己,却是忍住怒气道,“本大爷我品独具一格,哪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可比的,自然去的地方也是非你等这类能想的。” “那好,那习二皇子为何会邀本公主也去陨山后园呢?本公主和你非亲非亲,更是素不相识,连一回罩面都没打过,习二皇子你为何会派人去本公主的府上邀本公主去陨山后园呢?” 习远被呛住了,他一开始是真没想到伏惜颜安排他见的人会是这么个刁钻狠厉的公主,若知道是这么个角,他怎么都不会听她的话,去这一趟的,险些还将自己的命留在了那儿,目光朝着伏惜颜的方向看了看,迅速的收了回来道,“本大爷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伏云晓将他看伏惜颜的眼神全数落在眼里,习远看伏惜颜时,伏惜颜正含情脉脉回视着他。对就是含情脉脉,原来她和习远竟也是有一腿的,“不明白是吗?将人带上来!”伏云晓一声斥呵,马上有侍卫押着一个打扮平民化打扮的男人上来,押着他跪下。 男人跪在地上身子还在发着抖。 “说,今早你是如何去本公主府上通传的?”伏云晓冷睇着他,眸子清寒一片。 地上跪着的男人接触到她那比古井还清寒的眸子不自觉的打了冷颤,连忙答道,“回公主的话,草民今早去公主府上传的是皇上邀公主去陨山后园一聚。” 燕洪此时的面色早已缓了下来,命人给自己准了一张软椅,径自坐下,却并未给习风和风远安排坐椅,显然已是对二人今天的所作所为极为不满,既然事情不是他们北燕先挑起的,他也不惧怕! 在场的妃嫔及宫女太监们全都面面相觑,皇上宠爱五公主,一天之内就传遍了整个北燕,孰人不知孰人不晓?相聚的地点怎会挑在那种荒无人烟的鬼地方?再说皇上若是相邀公主出去玩赏,定不是单独相邀,至少要找几个妃嫔作陪。更何况通传有宫里的小太监通传,怎会安排个平民去通传?这里面疑点多多,是个人都看出来有猫腻。 “那你可认识这个人?”伏云晓指了指眼高登天的习远。 “这是谁?本大爷可是见都没见过,你随便搪塞个人,就想给本大爷定罪名,也太可笑了吧!”习远不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回公主的话,草民没见过此人。”男人老实的答道。 伏云晓却不怒,接着问道,“是谁让你通传的?” “今早有个老嬷嬷打发了二十两赏银给草民,说只要草民去五公主府上通传一句话,这些赏银就全是草民的了,草民家中并不富裕,还有待病的老母亲等着钱急治,因此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拿了银两就去五公主府上通传。”男人老老实实的交待,不敢有任何的隐瞒,只是身子却还在发着抖道,“五公主,草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还请五公主能网开一面,饶了草民的家人,草民一人领罪便可。” 伏云晓心中倏尔一暖,这男人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只是被人利用而已,他也不知情,着实可以原谅。“只要你老实答话,本公主不会伤你家人及你的性命的。” “谢公主!谢公主!草民一定老实交待!决不敢有半句虚言!”男人跪头谢恩。 伏云晓目光若有似无的朝着伏惜颜的方向看去,只见她身旁的桂嬷嬷身子向着后面缩了缩,欲离去。眼眸一凛吩咐着伍月道,“将桂嬷嬷押过来。” 她说的是押,而不是请。 “是!”伍月领命一个纵身,拎起桂嬷嬷的后衣领便拖到了伏云晓的面前。 伏惜颜见一向侍候自己的桂嬷嬷被伏云晓的人不问青红皂白的给抓了去,当下焦急,却不敢吭半句,脸色倏地惨白,手指微微抖起来。 “唉哟喂!老奴我做错什么事,五公主要如此对待老奴我!”桂嬷嬷却并不惊慌,而是控诉伏云晓。 伏云晓冲着伏惜颜一笑,伏惜颜只觉得自己差点虚软倒地。 “你可认识这个人?”伏云晓指着摔在地上的桂嬷嬷对着跪在地上的男人问道。 男人抬起头朝她指的方向看去,连忙点头答道,“认识!正是这个老嬷嬷给草民银两的,也是这个老嬷嬷让草民通话的。” “老身我不认识你!你凭甚要诬陷老身我,五公主给你多少好处,值得你如此帮她?”桂嬷嬷不急不慌的站了起来,怒视着地上跪着的男人。 “就是给草民一万个胆子,草民也不敢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撒谎啊!五公主,草民所说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虚言啊!” “你胡说!”桂嬷嬷瞪了一眼男人后转头看向燕洪,对着他叩拜道,“皇上,这一定是五公主为了构陷老奴,故意栽赃给老奴的,老奴今日未曾出过皇宫,怎会识得这个刁民,更怎么可能会给银两给他,并与他说那些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