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的时候褚皓泽就自己独立,整个皇宫里上到皇帝妃嫔,下到宫婢太监,若不是没有选择绝不会有一个愿意靠近褚皓泽更别提伺候他。
在他身边只有一个曾经伺候他母后的老太监愿意寸步不离的守着,从来也不会嫌弃褚皓泽那个恐怖的病,还会在他病发的时候悉心的陪着。
不过风自清的出现,对于那时的褚皓泽算的上一种救赎。
风自清说要收他为徒的时候,褚皓泽考都不考虑直接就答应了,他并不是想学什么绝世武功而是庆幸有一个人愿意主动接近他。
那时候的褚皓泽很粘风自清,就算是在皇宫只要风自清在时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吃饭也好,练武也好他一定不会让风自清超出自己的视线范围。
风自清一直陪着褚皓泽到十五岁时,那时候褚皓泽已经学得有成,若不是遇上什么大危险已经鲜少有人是他的对手。
在褚皓泽十五岁时风自清开始四处云游,最主要的还是为了帮褚皓泽找治愈隐疾的办法。
褚皓泽想,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没有这么关怀过,而一个偶然间出现的师父却做了所有父亲应尽的责任。
褚皓泽不擅于表达,虽然他没说过风自清对他的意义比亲生父亲还要重要,但是他心里明白又感激这风自清,而风自清也知道褚皓泽在感激着自己而更加疼惜这个命苦的徒弟。
风自清离开一年,褚皓泽就自动请缨要征战沙场,反正所有的兄弟都不待见他,就连自己的父皇都是漠不关心,他又何必留在这儿招人的鄙夷。
那时候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褚皓泽跟着风自清习武的事,所以褚皓泽自动请缨时皇帝只是把那当做褚皓泽的一句戏言,想着让皇子出去历练一番也没什么不好。
哪只褚皓泽披挂上阵后从没有败过一场战斗,就算是跟齐国对抗多年的赵国也好像在一夕之间被褚皓泽打的珞璜流水成了战败国。
至此之后,皇帝对褚皓泽就另眼相待,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患者怪病自己从未正式过一眼的儿子居然有着这样的神勇,简直就如他手里的一柄利剑,不管劈这什么东西都可以战无不胜,无往而不利。
皇帝开始重要褚皓泽,开始重视起这个被忽略十二年的孩子。
而褚皓泽也未曾辜负皇帝的期望和信任,不断扩大齐国的版图,一跃成为令人不敢有歹意的泱泱大国。
要说这半壁的江山都是褚皓泽打下来的一点也不夸张,在领兵打仗的那些年风自清偶尔回到军营,把自己寻获的解隐疾的办法告诉他,在见到褚皓泽没有任何好转时继续寻找。
褚皓泽也知道,风自清虽然从未说过,他亦是把自己当成自己的孩子在照顾。
一个孩子忽然跑过来拉着褚皓泽的手“哥哥,哥哥你来陪我们玩游戏好不好。”
褚皓泽的表情还有些僵硬,他还有些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
“哥哥,你不要垮着个脸了,跟我们玩游戏吧好不好。”
褚皓泽没办法,瞅着一个个童真的孩子他又怎么忍心能拒绝呢。
老者什么也没说,把怀里的孩子放在地上也加入了游戏中。
欢笑声一波接着一波的从小茅屋里跑出来,老者没有多言默默的退出来。
“师叔。”
老者点了点头,顺手将们带上“皓泽,应该没事了。”
尹萱从那未关严实的缝隙中望进去,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多轻松“师叔,我知道皓泽一直都在想独自离开去找异世雪莲的事。”
“你件事换了我师弟,他也会做这么个选择的,虽然皓泽跟我师弟只是师徒关系,但是他们俩之间深深的羁绊已经远远超于师徒,更像是一对父子,可以为了彼此牺牲性命的父子之情。”
或许,这就是一种依赖,就好像在无极宫的时候尹萱很依赖宋士轩一样。
她一直都这么幻想着,嫁给宋士轩成为她的妻子,就算被作为和亲的筹码远赴齐国保全赵国她还是觉得自己深深的爱着宋士轩。
只是,那是她涉世不深,还傻傻的分不清什么是爱,什么是胜于亲情的师徒感情。
尹萱在无形之中把宋士轩当做一个大哥哥,一个可以依赖的对象,却从未仔细想过那是不是爱。
她一样可以为了宋士轩不顾性命不顾一切,而反之宋士轩依旧可以这样将性命相托。
“师叔,如果皓泽执意要去神兽山,您说我是应该答应还是应该阻拦。”
老者微微一笑“萱儿,皓泽的心意已定,你可以拦住他一次,却不拦不住他二次,三次。倘若那是他的决定,他就不会在轻易更改决定。”
尹萱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师叔您的意思是,如果皓泽选择去神兽山我不要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