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个老者深沉的叹了一口气。
“唉，难啊！你知道的，即使孜牧灵力再高强，他也抵不过这么多的高手围攻啊。到底还是一个人的力量小啊。”
老者的语气充满无奈，夹杂着心疼。他微垂着头，细密的观察到空灵的脸上浮现痛苦，嘴角闻不可察的勾起一个弧度，眼角闪耀着狐狸一般狡黠的光。
“空灵啊，孜牧是我最喜爱、也是最寄予厚望的一个徒弟，他天资聪颖，胜过其他人百倍。唉，可惜啊，可惜天妒英才。
我很难过，孜牧他不该是这样的结局啊。”
空灵只静静的听着，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也没有接老者接下来的话。老者的心咯噔漏跳了一拍，不该是这样的结局啊，空灵应该义愤填膺的咒骂上苍，或者心疼的不行要求他救活孜牧。
可现在是什么个情况，难道就只是自己在演独角戏？不该啊，不该啊，刚刚还看见空灵脸上的痛苦之色，难道自己猜错了，空灵就只是对孜牧同情而已？怎么会这样啊！
老者也不吭声了，他毕竟在这灵山生活了几万年，他见多了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也见多了那些看似淡泊名利，实则野心勃勃的人。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不是自己的眼光有异。
半晌，空灵依旧什么都不吭声，她的脸在火光的映衬下一场平静安详，她的手指温柔的抚摸孜牧的侧脸，描绘他脸上刀刻的线条，一遍一遍，眼里温柔的要滴出水来！
老者有些慌张了，空灵的表现完全是爱孜牧的，而且是那种爱的特别深的。只是她为何能面对爱人的离世，当然，不是真的离世，一点儿也不慌张呢？她那异常平静的面容下，是不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正在滋生疯长？
“灵儿，孜牧他……师父……”
老者语无伦次，第一次他感到心慌，他完全不能掌控面前的人儿的内心，这让他第一次感受到挫败。
“师父！”
空灵出声打断老者的话，口气温柔似水，虽是对老者说话，但眼神丝毫没有移离过孜牧的脸。
“师父，我都知道的，我懂得！大战在所难免，只要参与的人，都只有两种可能，生，极尽荣耀，享尽天下；死，安逸一生，无牵无挂。孜牧只是很幸运的成为那个极尽荣耀的人，可惜的是他锋芒毕露，完全不知道收敛，他太自负，导致最后他不能成为那个享尽天下的人。
谁都不能怪，每个人都是完全不同的个体存在，没有谁对不起谁，也没有谁需要原谅谁。即使不是孜牧，也有其他的胜出者，到时孜牧也不过是刀下亡魂而已。这一切都是命，逃不脱挣不破的。
我不能够改变命运，救回孜牧，但是……”
空灵的脸上浮现倾国倾城的美丽笑容，这笑容就连对美人司空见惯、已经有了抵抗力的老者，仍忍不住震撼了一下，真的很美很美！
空灵轻启朱唇，温柔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