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锦州的知府的折子。”
御书房内,赵海小心地抬眼看一眼案几之后的晟昭帝,然后小心翼翼地递上一份奏折。
“念。”单手撑头,按着脑袋的晟昭帝轻哼一声。
“是。”赵海应了声,然后慢慢打开了手中的折子,然而下一刻他的眼睛便睁得如同核桃般大,心也咯噔一声沉了下去。
“念啊,你是哑巴了么?”
半晌不曾听到声音,晟昭帝出声催促,话里满是不耐。
“是……锦州知府张彦上陛下奏:昔者长公主千华远嫁大齐,然不足月者竟私返我楚,甚者胁兖州、宿州守军于己赴帝都……夫皇女乃外嫁妇,然未闻皇命而行此举,臣以为其心不轨,欲与大齐谋我楚江山社稷……”
“啪!”晟昭帝一掌拍在桌上,气得站了起来:“放肆!千华!楚千华!这么大的事为何北境军未曾上报!”
“奴才不知啊,下面递上来的折子都在这里了,奴才可是一刻也不敢耽搁啊。”赵海扑通一声跪下来,颤着声音道,心里却是暗暗骂娘。
这几日出的都是什么事儿啊,先是左相之事,再是天雷,如今长公主竟然带着楚国的将士来攻打楚国……这这这,这都是怎么了?一个个恣意妄为,却可怜了他这把老骨头都快残了腿儿。
“哼!”晟昭帝冷哼一声,将赵海手中的折子拿过来,“两日前快马的折子。北境的人都死了么!居然要一个知府来告诉朕此事!着人去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赵海忙不迭起身,正欲退出御书房,听到一声又腿一软摔倒在地。
“慢着!先将皇后关押大理寺!与左相二人严加看管!”
“是……”
晟昭帝冷笑一声:“好啊,可真是好啊,如今嫁到齐国去,便开始卖自己的娘家,可真是朕的好女儿!蜜罐里长大的皇长女,还真当自己又元帝之能,想要来与朕分一杯羹么!那朕就让你好好看看,一个女人,到底能做出什么事儿来!”
猛一击案,边上茶盏中的水便洒了出来,****了奏折一角,盛怒中的帝王却恍若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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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人不见了!”
大理寺丞府中一个小卒急急地跑来,边跑边大声喊道。
“说什么浑话来骗大人我呢?”正在园中亭子里品茶对弈的大理寺丞捋了捋胡子,慢悠悠说道:“什么人不见了?我们大理寺的铜墙铁壁,便是一只蚊子都插翅难逃,再乱说话,可小心你的舌头。”
说着,慢慢放下一枚黑子,笑着对面前的老者道:“老兄,看我这一步走的如何?”
“老听人说你最近在苦研棋道,这半晌倒是觉得与之前无异,原来竟是在这里等着我呢,可真是个老奸猾呀。”对面那人也微微一愣,指着大理寺丞放声大笑,罢了却是白字轻放:“不过,亏得我早早的防着了。”
看清这一步,大理寺丞的面色刷然变白。
“大人!小的万不敢欺瞒!那人……那人……确实是不见了啊!”那狱卒见大理寺丞不信,已然是跪下来哭丧着道。
“你又输了。”对面的老者也捋捋胡子,笑着起身,“罢了,还是先去看看出了什么事吧,我先告辞。”
看着那老者起身离去,大理寺丞一脚踹倒那狱卒,然后伸手将桌上的棋子扫落,喝声道:“真是个丧门星!”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大人……”狱卒的脑袋磕在一旁的假山石上,额角流出血来,却是半句不敬的话也不敢说,只能继续跪好苦苦哀求。
“说!到底出了什么事!谁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