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力等人都是朝着他们的头部射击,只要射中,那人必定死亡。
“该死的!究竟是谁!”楼下梵丹国的一人大吼道。
元善嘉定睛一看,这人是谁?他的铠甲和周围的有些区别,只见他从城门处跳出来叫嚣着,周围出现一个真空地带。
她看向齐力,“带头的没杀死吗?”
齐力点点头,“没有杀死,他在最前面,在我们这个角度基本上处于死角,很难准确地射到头部。而我射完第一箭之后,他就发现了,便龟缩在最前面,用别人的尸体挡着。”
不过现在正是好机会!
他搭弓射箭,一只利箭飞射而出。不止是他,还有军子的箭,也瞄准了他。
一下子,便有四只箭冲着那个叫嚣的人飞去。
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军子的一支箭射中眼睛,贯穿过去,倒在了地上。
一般情况,带队撞城门的都应该在中间位置,只有那个位置最容易协调前后的人,控制巨木。
可是这次这个人却是奇葩,偏要在最前面待着。要不是齐力看到他的铠甲有些特殊,与普通的士兵不一样的话,他根本就发现不了。
最奇葩的是,他发现有人在狙击他们,竟然还敢冲出来叫嚣,也是够蠢的。
元善嘉不知道的是,这人是大皇子的小舅子,就是一个纨绔子弟,这次来战场上,是来镀金的。
站在最前面,就是为了第一个冲进城里,抢一个首功。
后面发现有人在射杀自己的下属,心中的火气就上来了,做事根本就不过脑。旁边的人阻止他,还被他看了几刀。
这不,这时候被箭射到了,也没有人管他。各自抱团抵御弓箭去了。
“去找火油还有罐子,小一些的都可以,还有拿一些麻布和引火草。”元善嘉转头对着那三个已经绝望的人吩咐道。
可这三人却只顾着蹲在一起瑟瑟发抖,根本就不管元善嘉的话。
元善嘉眼中闪过一丝狠色,这些人就只有这些能耐?为何还被安排在城楼上守护着?
“冉竹,你去城下,让费叔和那些城门后面的百姓,找一些火油、罐子、麻布和引火草来。”
她不强求那三人了,城下那么多人,总不可能一人也找不到吧?
“是!”
元善嘉又将目光转回到战场上,战场上的云国士兵似乎死伤有些多,但是幸运的是,梵丹国的死伤更重些,几乎是云国死一人,他们那边就要死两人。
这完全是以命拼命!这样子,就算胜利了,梵丹国究竟有什么好处?
梵丹国本来就不大,人数也不是特别多,这种以命拼命的做法,就算是赢了云国,他们剩下的残兵也不足以将云国打下来,反而会使他们的国力变得衰弱。
除非有什么更大的利益诱惑着他们。
元善嘉眼神深沉,幽暗得如同万丈深渊。
等到冉竹回来,她突然开口问:“冉竹,梵丹国有没有爆发疫病?”
冉竹思索了一下,从之前收集到的消息来看,梵丹国并没有爆发疫病,甚至旱灾也没有给他们造成什么大的伤害。
她的眼神闪了闪,心里有些怀疑,便回答道:“没有发生疫病,而且他们背后似乎有人在支持他们,他们那边也发生旱灾,但是似乎并不缺少粮食。”
“没有吗?”元善嘉呢喃道,心中有了某种猜测。
虽然梵丹国要靠近海洋一些,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们那儿不会发生旱灾,他们发生旱灾的时候,甚至会出现海水倒灌,大半个国家的淡水都变成了盐水,没法饮用。
据她所知,往年出现旱灾的时候,梵丹国都要向云国求助才对。可今年,却没有。
看来,有别的国家伸手到了梵丹国。
是东国?还是楚国?还是吴国?
楚睿目前是楚国的太子,若是楚国真要这么做,他应该会给她一些消息。
吴国在元天出现之前,每年都要侵犯云国,主要原因就是粮食的短缺,所以应该不会是它,他们供不起这么多的粮食。
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东国了。
元善嘉的脑海中浮现出在国宴后,路遇东篱崇的场面,那人实在是太邪气了。
“小姐,火油来了。”冉竹轻轻地扯了扯元善嘉的袖子,将元善嘉的思绪拉回来。
果然,费文带着三个穿着麻布衣服的百姓,端着几大罐火油上来。费文则是抱着一堆粗糙的瓶瓶罐罐,“公子,这些行吗?”
“可以。”元善嘉说到。
她让费文将火油倒进小罐子里面,又倒入了一些冉竹特制的药粉,然后将麻布撕成条状,将引火草卷在中间,做成塞子堵住罐子口。
不一会儿,十几个火油罐就做好了。
元善嘉让齐力等人将火油罐绑在弓箭上,又和费文冉竹以及三个老百姓,一一将火油罐点燃。
之间弓箭咻地飞出去,带着红黄色的火花。
嘭!嘭!嘭!
接连不断的爆炸声在梵丹国的士兵中响起,伴随着的是阵阵惨叫声。
五百人的军队,瞬间被炸得四分五裂,他们的防御就是不堪一击,身上的盔甲几乎没有发挥任何的作用,死的死,伤的伤,只剩下不到一百人。
云国围着的士兵一看,眼睛一亮。
机会来了!
他们纷纷不顾自己身上的伤,拿起刀便冲过去,将那些被火油罐爆炸后,受伤的残兵给宰了,血流满地,成功地将城门口徘徊的人阻截住了。
城门口的地面上又数十个土坑,都是火油罐炸出来的,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战场的另外一边,梵丹国的主将似乎被这边的阵势吓住了,竟是急吼吼地撤退了,连军旗都顾不上,如同退潮一样,迅速地退到了青城关五里以外。
落了一地的军旗,让云国的士兵一下子懵了,正砍着呢,人突然跑完了。
不过能够击退敌人,他们便胜利了!
“哦!”欢呼声震天动地,也感染了城内的民兵。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