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可以选择一个回到过去的时间点,余笙花最想做的是回到初次在这个世界醒来的那天,她会干脆的在那个半死不活的时候就不做努力,直接终止掉这一场游戏,至少现在她就不会光溜溜的躺在这个没有遮挡的玻璃罩里,被动接受这种羞耻感爆棚的研究。
那个穿着白大褂背着身子的研究人员分明是个男人,虽然说余笙花清楚这个研究人员也称不上什么人了,没有感情,也不会在意什么男女之别,但是现在这一份对她而言不可原谅的耻辱让余笙花升起了毁了这个研究所的冲动。如果有机会见到路洲阳,她不会选择走教育感化的路线了,她没有这种好心情去伺候这个罪魁祸首,武力征服是最佳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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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余笙花希望可以继续畅想未来,但当务之急还是要把这个糟糕透顶的现在处理好。
余笙花安静地将自己所处的环境打量了一遍,她的身上插着许多的管子和一些仪器连接在了一起,她的大半个身子都被浸入了某一种不知名的液体里,只有脸露在液体之上,她没有神通广大到辨认出这种液体的成分,不过唯一笃定的是这种液体里应该含有很强力的安眠作用。现在,她可以醒来也是她事先设置了系统强制唤醒机制的缘故,不过这机制也略显鸡肋,控制面板上显示的清醒时间仅仅剩下三分钟而已,三分钟可以做什么?
余笙花遥遥看着拿着注射器已经在抽取某种药品的白大褂男人,又默默地闭上了眼睛,机会只有一次,她也不敢乱来。感觉到头顶上的玻璃罩被打开,有一个冰冷冷的针头触到了手臂的肌肤,余笙花睁开了眼睛。
“放开我”稳住了情绪,一如既往的冷静的声线,余笙花的脸上没有泛起一丝的波澜,这是她唯一的一次机会。直勾勾地盯着那个被口罩包裹着唯有眼睛露在外面的人,那个人呆板如死鱼的眼睛里似乎没有一丝的波澜,他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毫不犹豫地将手上的针头扎进了余笙花的肌肤,感受着冰冷的液体流入血液,余笙花强迫自己保持冷静,这些人真是比她预料得还不近人情,连她这般不正常的苏醒都没有激起哪怕一丝的惊异,大概唯一能够引起这个男人兴趣的只有手下的试验了,那么她还是有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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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氏研究所专注人体开发的试验,关注科学不关心人命,路洲阳比谁都清楚这一点,作为第一个试验品,作为头批试验品里存活下来的幸存者,他的身体被各种改造到仿佛只是一个躯壳,大概也是这一点才让他在十岁的时候就出现了‘离魂’的能力,十岁的那一次让头批试验品几乎全军覆没的试验中,他闭上眼后再次睁开的时候却苏醒来了一个躺在婴儿床上的小婴儿的身上,体验婴儿生活两天之后,他又自动回到了原本的身体,成为了唯一的幸存者。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端,十年过去,他已经可以做到随心所欲的离魂附身,只要是活物都可以成为他活动的躯体,二十岁的他已经不是当初看着父亲冷漠的眼睛害怕颤抖的无能的儿子,也不是看着气息全无的小伙伴流泪自责的懦弱敏感的小孩,他在一步一步地向着那个冷血无情的父亲靠近,这大概也是父亲开始信任他,将东华学院侦探团,这个研究室的实验品生产地交由他打理的原因。
直到那天,和着研究室派出的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家伙一起来执行抹杀任务,坐在小巷子的墙头之上,他漠然地看着那个反抗地厉害的女人被那个家伙一点一点地虐杀,不出手是他最后的仁慈,他不是工具但他的人性也已几乎消磨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