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搬出来一个有意思的工具,要是说人可以运用了什么古老的术法隐身我还可以接受,一个物件,我怎么都不理解,难道这里真的有一个我们看不见的屋子?
她很聪敏,而且对于我应该不厌恶,看出来我疑惑的眼神,很主动的说“如果有机会,我会告诉你更多,这个世界上,你也许有一天会发现,最欺瞒自己的竟然是眼睛,眼见为实其实是最大的骗局!”
那个时候,我未经世事,对于这种深邃的话语没有更多的理解,很多年以后,我懂得了儿时老支书那些云里雾里的话,也懂了小姑娘的这句话,但是,当时,我竟然白痴的问了一句“那你,是真的吗?”
她只是淡淡一笑,好像感觉到了我的层次过于达不到她的境界,没有继续多说的必要了。
说说她搬出来的工具,还说我们的干法原始,艾玛,她搬出来那玩意瞅着更原始,一根有成年男人手臂粗的竹筒,半个她那么高,除此之外看不出啥。
“小姐,啊不,小妹,你该不会是想用这个竹筒挖吧,我看,顶多可以把你这竹子劈了,绑住我们的短撬不用蹲着靠近臭味而已!”麻子说着。
小姑娘不温不火亦不搭理麻子,开始用手轻轻敲打竹筒侧部,这么之后一会,竹筒的底部就陆陆续续的散下来一些粉末,恩,空气中竟然升起来一股甜香,让我莫名想到该不会是风干的竹筒米饭?我们周围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怎么涌进来一些黑乎乎的小动物,等我注意它们的时候,当真不知道这么一大波动物之前躲在哪里,难道也是跟小姑娘一样来去无影踪吗?何况我还不认识那些动物,看着像老鼠,又个头比鼠大多了,而且这些动物的爪子占据了与身体不成比例的大小。
“这是盲竹熊!”小姑娘说。
“它们看不见吗?”我顾名思义的猜测。
“是,但是,视觉不能用的人或者动物会其余五官更加敏锐,这些盲竹熊的嗅觉可是相当厉害,你看到了,这么一点竹心粉就诱惑到了它们!”小姑娘继续敲打竹子,落下更多的粉末,引来更多的盲竹熊。
“这种熊,怎么我没见过,它们只吃竹心粉吗?”
“它们最爱竹心粉,这种竹子可不是一般竹子,长在崖顶,而且竹节坚硬似钢,半截砍是不行的,除非连根拔起,但是崖顶上的植物稍动便会引发崖石崩裂,盲竹熊要吃到这个很难,所以平时一般都吃松子,或者一些品种的树皮,而且它还有一个名字,叫素蛇胆粉,蛇死了,胆即可就化,竹心粉也是,只要离了竹子本体,不要多久就溶解到了空气中,盲竹熊看不见,一闻到竹心粉的味道,就会拼命围着竹子向下挖,试图连根带走整棵竹子存储日后慢慢享用。”
“我靠,还有这种动物,大自然真的太神奇了,一物降一物,一物恋一物。”我有些佩服小姑娘了,看来她的确长久生活在林子里,熟知各种动物,而且还会合理使唤利用这些动物。
麻子抽抽鼻子退后几步,给那些盲竹熊腾出位置,“也怪了,它们不是嗅觉特灵敏吗,那怎么光闻到竹心粉的香味闻不到屎的臭味呢?”
“你问它们好了!”小姑娘翻白眼一扭头,哼了一声,看样子,她不喜欢麻子,我暗暗窃喜,随后又暗问自己,这种想法究竟为啥?难道我喜欢她,而且喜欢她不喜欢我之外的人?即使是我哥们,麻子?可是,我了解麻子,麻子真喜欢一个人,就会处处对着干,无非是用这种方式招惹对方注意自己,麻子在感情方面的确幼稚,而我,喜欢取悦喜欢的人。
这个想法一过,我立马耻笑自己,这种神秘的姑娘,还是不要有啥想法。
“你们看,这些家伙吃东西的样子简直是贪婪,不对,是丧心病狂!”麻子一惊一乍的口气。
我们脚下绕拢着竹子的第一围盲竹熊就像是几年没吃东西的嗜血狂,那架势像是鲸鱼一张嘴就大口吞噬海里的小鱼,而且,它们的舌头竟然可以急速的分辨哪些东西是自己要吃的,哪些是要排斥的,因为它们从粪便混杂着冰碎上边洒落着竹心粉的混合物中,很轻巧的保留着那些粉末,吐掉了之外的东西,难道,一个视觉消失的动物,不仅嗅觉敏锐,就连味觉也惊人的精湛?
它们一边贪婪的舔舐着这些美味,一边果然围着竹子底部疯狂的下挖,下挖的力度速度深度简直让我们吃惊,小姑娘继续敲打,抖落下更多。
但是就在第一批盲竹熊拼命挖地的时候,传来一声声惊恐的嘶叫,随即它们弃了嘴边的美味四处逃窜,顿时之间,我们脚下的这些小动物炸锅了般的里三层外三层混乱,第一内层的拼命外逃,第二层还没有吃到的拼命择食着后期抖擞后洒落到第一批同伴身体上的竹心粉,而最外层的闻着香味拥挤的往前塞要争上哪怕一口。
“咋,咋回事?”我跟麻子看小姑娘脸色也不淡定,不知道要发生啥。
“你们看,它们好像挖出来东西了,你们看到没,好像下边一片我们手里的这种瓦当!”
在混乱的盲竹熊群里,我们隐约在偶尔的间隙中可以看见下边,那些金灿灿与暗绿绿的混合物之下,赫然是一片片规整叠置的瓦当,难道它们怕的正是这些瓦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