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的话给了我很大的触动,不是没有道理。
我的确是个脑袋一根筋的人,而且很容易跟着别人的套子进,而麻子遇到事情,能跳脱出来,颠覆着去看,这点,我永远学不会,学不会剥离去思维,学不会看清楚爱情的本质。
“麻子,你说的的确很有道理,只是这个世上很多事情就是两个极端,没有任何中间层次的回旋余地,就好比生死,你赌了生,就不可能去死,你赌了死,也不能去生,要是你真敢赌九宫锁被动了,不会有危险,那真是破了文宣帝的心血了,但是,你再想,文宣帝如此大费周折的要封存九宫锁,又怎么会只是一个唬人的空城计,他可不是诸葛亮!”
“我是这么想的,我赌的无非就是一条命,赌赢了,就是文宣帝的算盘跟九宫锁两样,输了,大不了一死,谁又终究不去死,我只是提前了而已,算算,输赢,我都不会输!”麻子越说越起劲。
“做事一定需要理由吗,麻子哥说白了,就是来一趟,不甘心这么错过了,我懂了,这样,咱们还是老习惯吧,你们当时在林子里不都是扔东西,听天安排吗,咱们照旧,如何?”小妹摆手,打断我跟麻子。
“靠,小妹,看来你是跟踪俺们个详细啊,连当时扔东西那段都记得!”
“你不好奇你们扔出去的血琥珀被我半道接住而后又投给你们?”
“啊?”
“你们又不好奇,从黑暗树里射出去的子弹为什么弹了那么多次才落地,又是不是我接住逗你们玩?”
“我靠!真是你?”
“接琥珀俺们还信,徒手接子弹?不信!”
“在魔术界,徒手接子弹又不是没有过!”“那你就是承认都是你干的咯?”
“保密!”小妹办了个鬼脸。
“一等,小妹,那我们从小木屋醒来的第一天,分不清早上跟傍晚这个局,是不是你搞得?”
“不告诉你们,你们猜好了!”我跟麻子被小妹说的,有点晕乎乎,我们一直怀疑都有人在设局,要是小妹淘气,都好说,要不是她,这背后又是谁,我们可不敢小看,但是小妹偏偏性格多面,有时候淘气起来,我们一点折都没有,不过这个日后有时间慢慢问,眼下还是决定当前的。
“那咱们扔什么,艾玛,别说,当时俺们扔了血琥珀就掉出来个钥匙仁,要不是那玩意,俺们还不会进到树内,眼下咱们不能随便扔个啥,要不这样,硬币吧,字面,咱就想办法顺着掉进来的洞口爬上去,花面,咱们就赌,在这里会会那个封存的九宫锁!”麻子说着从地瓜干里还真就翻出来一块一元钱硬币。
“这是真钱不,怎么混到这里了?”
“我炕上的硬币没事都往米缸干粮袋子里扔,这叫啥,粮食埋钱,来年长钱!”
我顺手掏出来几块地瓜干,递给小妹,自己咬着也吃,“快扔吧,竟是废话,回头上边捡那些金豆子都回屯埋你家米缸里,来年长一缸子,娶个婆娘回去,再跟你一样吹,满屯子的嚷嚷,俺家爷们就是厉害,给蒸的米饭里都有金豆!”
“这样,咱们扔一次,就算准,你们可瞅好了啊,我没作弊,米缸里埋金豆子算个屁,等着搞到九宫锁,我就天天住里边,你们可以进去串门子,门票我设计好了,送!”麻子吐了口唾液,使劲的摸了一把脸,又对着硬币吹气,最后圈起俩拳头,欢着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