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人绑在一起也顶个小诸葛了,分析来分析去,貌似隐约拉开了关于这艘沉船的很多神秘。
我想到了山魈,山魈在,会想到什么呢?对了,我们是要找山魈晴朗的,误入了一间餐厅舱就遇到这么古怪的生物跟灯炉,看来这艘船远远比我们想象的要不可思议很多,山魈晴朗一定是遇到了类似我们目前状况的事儿,也或者他俩根本就不在一起,各自遇到着各自的麻烦,而且,我更偏重于后者,山魈未必找到过晴朗,就像我们根本不容易找到他俩一样。
想到这里,我陷入了茫然,原本还很兴奋推理出了沉船被推到水面之上会变小,自然可以带走的想法,这会,想,怎么推到水面上本身又是个巨大的问题,还有,这艘船的古怪,我们能不能在所有的古怪中存活,万一期间挂了某个队友,本来就人数不多,那不更难以推动这艘船到达水面之上的阶梯?再者,我不希望任何人有事,虽然相处时间不久,可这个世间有一种情谊跟时间无关,一起把命挂到腰带上蹚本身就是过过命的情,过命的情重与山,深似海,想到腰带,一摸腰间,这才想起,当时从台阶上掉下来的时候,晴朗还担心大家失散,用一个长鞭子拴住,结果危险时候,大家反而因为心存警惕在一起,逃离危险了,确因为褪去警惕给真的失散,要不说,被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不曾游泳的也不曾下海,反倒安全。
三个人就这么傻愣愣的盯着灯炉子,白云跟麻子继续东一句西一句扯着,我没搭话,自己在脑海中分析着这一切。
支书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千方百计的让我们找到这些,我不知道日记上的那些地点物件都是什么,至少已经寻找的两个地方都不是现在人的场所,第一个是黑水崖下的陪葬冂,古人的,眼下是红叶林的太监邪陵,也是古代的,第一次带走的是一口锅,想到那口锅,我清晰记得,那个夜里,我,麻子,小妹三个人还用锅炖肉吃的场景,其实才几日,仿佛很久的事情,因为这期间我们遭遇了更多接二连三应接不暇的怪事,那件反倒是压箱子的旧衣服,需要使劲的翻动才能浮上记忆的箱子顶,后来是听见了老妪的话说声,意外的看到了锅内那面镜子折射出来的通天金梯,但,那不是一种海市蜃楼的折射,因为我真实的摸到了雕刻大气细腻如立体清明上河图的壁画,那种感觉就像是邪陵外墓志铭上的那些太监,你不亲手摸,总以为是影像,一种虚幻,可你真的摸到了,反而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这一切究竟如何可能呢?
那口锅给了我们一个真实的另外场景,而十七年前,二姐看见的悬浮世界,会不会当时身临其境也会触手可摸呢,难道,那个世界在那一次就是真实的悬浮在那片古老的林子上空?当时为什么出现,因为老支书的影子雕塑掌心摊开了,有一个神秘的物件迎着月亮发出来一道柏亮的光,而那口锅也是因为镜子对着月光,那眼前这艘船,为什么要被安排在日记图纸上,难道也是有类似迎着月亮就能发光的类似,想到这里,我突然找到了一个出口,光。
光!
我们到了邪陵,最大的发现竟然就是光,我们确都忽略了这一点。
我们没有用照明工具,之前地下河的时候看不清楚,用了一会麻子的夜明珠,除此之外,找不到光源确能看清楚的阶梯,找不到光源确能看见太监的水下宫殿,还有,此时此刻,依旧寻不得发光体确能看见一切的古老沉船,难道真又是光?类似镜子,类似能与月光对交,产生另外世界的东西?
麻子跟白云的对话打断了我的思路,因为白云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听到了我们之外的另外一个声音,就在这里!”
“难道有人?”
“不,这种声音的感知就像是我之前感知死人的声音一样,这里应该有一个会说话的死人!”白云虚了一下,竖耳聆听。
我跟麻子再不敢发声影响了白云,四下默默打量,这里,除了桌子,炉子,好像没有什么地方能藏住什么,何况还是个不小的死人。
“那里!”白云指了指一处,我们看过去。
一张桌子。
十几张我之前说的吊在舱顶的吃饭桌子。
可是那张桌子面很薄,根本不是带柜子抽屉的,怎么会装着死人呢?
“靠,你确定吗白云,你听见啥了?”麻子也投来不敢相信的眼神。
“貌似是一首歌,像是电视上那种宫廷歌宴上奏乐的某个词赋,就从那张桌子内发出来的!”
说着,我们已经起身走过去,为了确定,白云把耳朵趴在桌面上。
“绝对就是这里,这张桌子里肯定有死人!”
“怎么可能?白云,这张桌子薄的很,怎么能装个死人呢,即使是被压扁铸造在里边也不大可能吧!”我摸摸这张桌子,侧面看起来只有咱们手掌那么厚,话说,就比挂历强点,怎么也不能装个人吧,除非那人骨头被剔了,肉身被碾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