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主顾给了很高的价钱,人还很客气,拜托我们帮帮忙,一定找这么一只兔子,就要这个兔子的皮草坎肩。
我瞅着也不是个神经病,也不像是没事瞎折腾的,而且对方给了很高的定金,谁没事砸钱找乐子,我就说,给点时间,找到了,回头联系他,但是定金我没收,因为我觉得一般是找不到的,干我们这行有个特点,不能退钱,做买卖退钱不吉利,与其找不到将来反退定金,还不如这会就别接,不接便无从退换。
那人临走一直对我抱有希望的连连感谢加嘱咐的,可回头我喝了一碗茶就把这事忘了。
后来小半年过去了吧,那人又找到我,问我半年时间了,一点消息没有吗,我当时都记不住这人了,他这么一问,我才半天想起来半年前的确遇到这么个人,后来就干脆回了,说实在无能为力,虽然你价格很诱惑人,但做买卖,不能贪,我也不能随便找个兔子皮扯慌骗人,当时我就问了一句,为啥一定要那一年的兔子皮。
对方终究没说,但是竟然放下一沓钱,说谢谢我没有欺骗他,我如何不能要人家钱,咱啥事也没做啊,没理由要钱啊,但是对方说,只要我收下,就是帮忙了,这事之后再没有下文了,至今想起来,我都不懂,究竟为什么。
所以,经历了很多不理解的事儿,我也慢慢悟出来一道理,遇到任何自己感觉不可思议的事情都不必像刺猬一样心存芥蒂,人,有时候真的没必要深究别人的**,给他人的奇怪要求留有一份尊重空间,对于自己只是送人玫瑰手留余香的举手之劳。
所以麻子猜来猜去的时候,我根本无心理会,倒是吃饱喝足之后,时间过去一段了,有点担心晴朗。
“白云,晴朗没走之前跟你们约个大体时间吗?”
“没有,只是说,一定等他,相信他,就这话!”
“对了,白云,刚才见到我们的时候,你不是说,如果所有的太监都死了,我们就永远出不了这邪陵了吗?可是这会,是不是只剩下那个太监首领了,万一他跟晴朗去找玉表的时候,不幸,那咱们不是?”
“是,所以,太监首领跟晴朗都安然回来,咱们才能出去,否则!”
“一等,还有一事儿,也就是说,恰好是所有的太监,除了太监首领之外的所有太监都出去填补地下河承载平衡了?”
“对!”
“那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咱们要找的那艘沉船重量刚好是除了太监首领之外的其余太监重量总和?”
“对!”
“白云,那你不觉得,果真如此,就凑巧的有些离谱了吗?”
“你不说,我没这么想过,这么一说,的确啊,三哥!”白云被我这么一说,立马明白了我的意思“三哥,你的意思是这绝不会如此巧合?沉船要变小,必须摆脱地下河,而我们要离开邪陵,又要依靠活的太监,而沉船摆脱地下河又需要同等重量的物件填补,而那些太监的尸体重量加起来又刚好吻合,如果这其中重量不够呢,这里又没有别的物件可以代替,只有再找太监,如果所有的太监都必须死亡去填补平衡呢,那不是我们拿到了沉船,确永远走不出去?而如此吻合,死了所有的太监让我们拿到了沉船模型,又恰好还有一个活着的太监最后带咱们出去,这一切,难道是事前的安排?”
“那简直太可怕了,白云,麻子,山魈,你们不觉的,果真如此,不是可怕至极吗?我想象不到什么人,事前设计安排了如何巧夺天工的解局方式,如果这里的建造者根本不允许后来者打扰,就不该设计解局的方式!”
“操,老子鸡皮都掉了,真正的毒药都应该是没有解药的,一个人制造了剧毒,又设计了解药,这是啥意思?”
“难道一切都是太监首领的局?只是为了得到那块玉表?”山魈也加入了这个话题。
“要是太监首领,那这么做究竟什么目的?难道他根本就预料到了后人中会有人进来带走沉船?还有他根本就希望那些太监们都死亡?操,该不会是那个玉表真的有起死回生功能吧,没准只能让一个人?所以他才先借着他人之手,杀了其余太监?简直是滴水不漏啊!”
“不,不,要是真像咱们说的那样,那这个太监首领不是天才?要这个智商,不早就灭了皇帝,怎么会当个小太监?还有,他真有这天衣无缝的本事,干嘛还求着咱们帮忙找啥玉表?”
“三哥,糟了,会不会咱们被骗了,晴朗这会儿会不会很危险?”
“对呀,三儿,要这一切真是太监首领的局,那他根本就不需要咱们这群凡人帮忙,难道跟咱们谈条件帮忙找玉表,只是个借口?就像是让所有的太监去死,填补地下河承载平衡,也只是一个借口?他只是玩了我们大家,一一达到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