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子上去后,张大了嘴四下看,我赶紧最后一个爬上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一个个这幅神色。
就在我成功的爬上去之后,我的苍天大地。
我前脚摆脱的崖路一刹那就像是被推移的电影镜头,恍惚中推向了很远,而我竟然是看着自己的双脚从一个悬空迈向了这里,而这里,竟然不是黄河摊子,不是我们沿着走了一段那个黄河古道的摊子,而是之前看见有偶尔乌嚜蛋的崖壁栈道。
我的天,我们怎么能从跟栈道没有交集的崖路上爬到这里?
我这下也是对阿婆佩服的五体投地了,当时摸到砂砾的时候,她就说这不像是黄河摊子的砂砾,更像是崖壁栈道的,我们当时以为阿婆老了,神经过分敏感了,谁也没想到会真的是栈道。
“这下我们倒是摆脱了箭头局的崖路了,可是进了上勾不着黄河摊子,下挨不着黄河水浪的孤立栈道,不是陷入了新的困境吗?”
“我突然感觉,咱们根本就没有摆脱那个箭头局,目前的处境谁又知道不是箭头局的一部分呢?”
“对呀,看来一切都是乌嚜的事儿,起初就是它的屎,现在三弄两弄把我们折腾到它的鸟蛋这里了,肯定就是那群该死的鸟!”
我跟山魈这么议论着,阿婆一直看着滚滚黄河水,眼神说不上来的惆怅,猛子这下再笨也能明白这事诡秘了,我相信这应该是这货长这么大第一次亲身经历的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
这个栈道很窄,我们四个并排就这么老老实实坐着,要是站起来,哪阵风一吹,保不准就直接刮掉下去了。
“山魈,你看,这会看刚才那段被拉长的崖路好像正常了!”
“恩,应该是在崖路上站着会被误区,离开了,自然就看真实了,只是眼下咱们怎么办?”
“阿婆,你说说咋办,这个栈道通向哪里?我们要不沿着这个栈道走?”
“这个栈道通向腐肉坑,你们敢去吗?”阿婆转过脸,用呆滞的眼神看着我们,这种眼神好像瞬间能传染任何接纳的人感到绝望。
“腐肉坑?就是乌嚜吃的腐肉?”
“对,这些乌嚜储存着很多腐尸!”
“阿婆,你去过吗?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过?你怎么确定栈道会通向腐肉坑?”猛子问道。
“老七去过!”
“那腐肉坑多少也比这栈道宽敞吧,咱们总不能在这窄栈道上一直坐着啊,就不说没吃没喝的,半夜熬不住要打盹一个哈欠人就掉下去了!”
“三哥,你还想在这过夜啊?”
“我了个去,不是我想在这过夜,你自己有脑子想想,咱们今个能回去不?回不去可不就困在这里?别说今个过夜,明个后个都一直呢!”
“哦,也是啊,这么一想,那咱们可要赶紧点,黄河夜里风大,就是不打盹咱们也能被刮下去,你跟山魈哥最起码块头大,最吃亏的就是我跟阿婆了!”
“阿婆,那咱们只能去腐肉坑了吗?”山魈问阿婆。
“腐肉坑可不是个好地方啊!”
“我算是估么出来了,咱们这是被一个局一点点引呢,就是这犯人进了酷刑间,一样一样的享受吧!”我好像明白点了,这箭头局岂是我们一个花生米就能解脱的?要是这么容易,那就不叫老黄河了,看来我们一时半会是去不了铁磁龟门了,眼么前能摆脱这里,回去,保住命就是祖坟冒青烟保佑了!
山魈这么坐了一会,几分钟后小心翼翼的站起来,山魈这块头往这么窄的栈道一站,我看着就险呼啦的,“山,山魈,咱们真要沿着这儿走啊,没电话,这里就是没电话,要有,打电话找几个人,从上边顺绳索把咱们拉上去就简单了!”
“慢慢走吧,这崖壁也不滑,我们贴着身走,赶在天黑起夜风前走到腐肉坑再说!”
阿婆见我们打定主意,也跟着坐起来,我倒不担心阿婆别的,就那小脚,这该死的栈道当真是哑巴治人,山魈块头大,占地方,还招风,我身手不行,啥都不行,猛子更是个菜屁,阿婆怎么说也是老人家了,一把风残花。
没办法,等死是不可能的,人遇到困境最本能的是做点什么,而不是等待。
山魈,猛子,我,阿婆我们四个必须保持这样的位置,因为没办法更换,山魈就要沿着往前走,阿婆说,方向不对,她这边打头才是去腐肉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