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夺了回来“大姐,别看,我刚才都被闵慧大姐吓草鸡了,这你们在家都是老公宠着的阔太太,回头万一在我这里出点什么茬子,我这担待不起啊,这样,咱们听闵慧姐讲讲,回头我再自己看看,看到啥,下回给大家伙讲讲!”
“我正要说呢,三老板,你这画开个价,大姐绝不还价,这画卖我得了!”闵慧娘们说。
我其实预感到了这画肯定有来路,虽然我的生活在沉积了将近一年的平静中已经淡忘了曾经的诡秘,但,我总感觉,这样的生活就像一片湖水,如果诡秘的小石头忘记了我这片湖水,我会一直平静下去,但是只要它想到我,随便滚一个跟头,我这片湖水就会三层浪的被再次搅和,而这个神秘的邀请函一定不简单,只是山魈自从与我们分别后独自闯污宝城就再也没有消息,怎么说呢,没有消息也某种意义而言算是好消息,有时候我真担心某一天,山魈突然又古怪的冒了出来,带着支书或者二姐夫的尸首,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有一种情谊是不需要再见,只要知道他安好就好。
这个邀请函我不但不能卖给谁,就是天价我都不能卖,而且我还要打消对于这个东西感兴趣的人的惦记,这的亏是个胭脂俗粉的娘们,要是遇到潘家园那种眼尖的主子,我这会肯定要被从此盯上了,于是我装作很没所谓的口气,“那个,大姐,这就是我同学的一个小情调,我那同学在国外,动不动给我邮寄些时髦的小玩意,你要是喜欢,我回头送你得了,只是,我那同学有个毛病,每次送点东西就前期隔三差五的打电话,我估计这玩意邮寄过来,就是考验我智商的,他肯定最近会一直闲着电话骚扰我,问我看到啥了,之类的,这样,我先自己留着看几天,等我那同学这阵子无聊劲过去了,我就送你,成吧!”
“这样哈,那成,只是要不,今晚先借我看看?我看完了,你同学要打电话问你,你直接打电话问我不得了!”闵慧娘们看来是真好这口,都不能隔夜似得,巴不得这会就给她,她啥时候看够了,啥时候给我。
我刚才那番话只是个借口,我等时间耗一阵子,她都忘记了,自然就不要了,要是回头还跟我要,我就说不小心弄丢了或者啥之类,总之随便找个借口说这东西不见了不得了,但是眼下她这兴头正在,我还真不能把这东西离了自己的手,我预感到这个东西一旦从我手里离开,那就回不来了,但我又被她这么一说,一时半会找不到理由拒绝,但是我还不能表现的很在意这玩意,这人吧,越是在意不想被人升起念头的东西越要表现的很随意,正郁闷着的时候,之前递化妆包那个娘们开口了“闵慧,你也是,哪有刚得了人家送的东西就转脸送给别人的,这样不礼貌,三老板这同学肯定交情不错,人家随便闹着玩的东西都是纯金子的,万一你这毛手毛脚的回头看个不小心碰掉一层金渣渣呢,还是等三老板合适了,你买回家得了,这借东西啊,出事的很多,就说借钱吧,你上回借我那钱,我不也就当给了,对吧,这借---!”
“呀,大姐,你这话里有话啊,我上回借你那钱不是早就还了吗?”闵慧娘们一听,立马眼就不友善了。
“你这话我就不能听了,借了,我也从没催过你还,你就是不还,我也不当回事,可你别没还硬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还了,对吧,你啥时候还了!”
“你上次不是买那个lv的包,我刷的卡吗?”
那娘们酸的一笑“哦,那是还我钱呢!”
于是不欢而散,她们几个阴阳怪调的气氛拿了结账后装好的皮子,跟我和猛子草草打了招呼就出去了。
娘们到底是娘们,尤其是胸大的娘们,经常脑子一根筋,就不像小惜这样的机敏,小惜只是男女之事过于纯洁透着稚嫩,除此之外,真遇到事情,脑子比爷们都睿智,我趁着那个闵慧的娘们因为借钱的事暂时忘记立体画的事儿,赶紧上楼躲着,“猛子,那娘们要是回头再找我,就说我出门了哈!”我撂下话给猛子,人就赶紧往楼上跑。
“三老板,对了,哎,三老板刚才还在,人哪去了?”我后脚刚上了二楼,就听见楼下传来闵慧娘们的声音。
“哦,三哥出门了,刚走!”猛子漫不经心的口气。
“出门了?刚走?我就在门口呢,我怎么没看见呢?”闵慧娘们声音尖锐,真刺耳。
“我都看见他从你身后走出去的,那就不知道了,要不,你赶紧追出去看看,应该没走多远!”猛子说完就哼着歌,传来一阵子扫地拿簸箕的声音。
“哦哦,谢谢你呀,小兄弟!”闵慧娘们说着就匆匆离开了,估计真是傻逼的一根筋往外追我去了,我站在二楼走廊,小心翼翼的用窗帘挡住身体,往楼下看,正看见闵慧娘们扭着大屁股真往大街追去。
确定人都走了,我自己倚着走廊的墙壁,滑下身体,手里紧紧拿着这张邀请函,脑子一团乱糟糟,不知道为什么,这张唐突而来是神秘邀请函让我想到了一年半之前,山魈送来一张空皮条子的那幕。
当时我只是以为他是我生命中一个打酱油的过客,后来我发现这个打酱油的货竟然是一个最深不可测的大BOSS,而这张神秘的邀请函会不会又是激起我生活巨大涟漪的又一个大BOSS最初扔下的一个小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