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娘:“你说什么,什么假怀孕,我不是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了吗?”
安嬷嬷顿时脸色一白:“胡大夫休要胡言乱语,小心二小姐知道了要你好看!”安嬷嬷口中的二小姐正是水府的二姨娘胡氏。
王姨娘顿时看向安嬷嬷:“怎么回事!”
胡大夫继续道:“难道姨娘不知道?你根本就没有怀孕。”
王姨娘瞪了大了眼睛,差点一口气没有提上来。
“姨娘。”安嬷嬷将你扶住王姨娘,狠狠的瞪了胡大夫一眼。
“易青让我给了你假怀孕的药方,安嬷嬷也是知情的,难道安嬷嬷没有告诉姨娘吗?”胡大夫装作很吃惊的样子。
王姨娘闻言,厉色朝安嬷嬷看去。
安嬷嬷一脸的无奈,她的神情已经在告诉王姨娘,这是一个事实。
“你给我滚!”王姨娘一把甩开安嬷嬷,眼圈通红。
“姨娘。”安嬷嬷着急的看着王姨娘。
王姨娘倒吸一口气,努力的稳住自己的情绪,然后看向胡大夫:“你继续说。”
胡大夫装作一脸的难为。
“说!”王姨娘大声的吼道,吼的额头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为了掩人耳目,姨娘喝了三个月的安胎药,这安胎药中有一味药和这运通草相克,姨娘最近是不是脚掌有红色斑点。”胡大夫为难的道,“姨娘快停了假孕的药,否则终身不孕是小,危害生命是大!”
“滚,给我滚,给我滚!”王姨娘拿起手边的杯子就朝胡大夫丢过去,“给我滚!”
胡大夫见目的达到,立马背着药箱离去。
“姨娘,这药可千万不能停。”安嬷嬷立马上前欲扶一把情绪失控的王姨娘。
“你不说我真实怀孕两个月了吗,不是说两个月了吗!”王姨娘一把抓住安嬷嬷的领子,“为什么骗我,为什么骗我,为什么!”
安嬷嬷一脸的无奈:“姨娘,事已至此,姨娘也该醒醒了。”
“什么意思。”王姨娘揪着安嬷嬷的领子,眼圈子通红。
“姨娘来这府中,是为了府中的财产,为了官夫人的地位,唯有姨娘嫁的好,夫人在家才不用受气。”安嬷嬷一脸也很无奈,“你是夫人唯一的女儿,她只能靠着你啊。”
眼泪猛地从王姨娘红红的眼圈中落下:“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你们算计好的,从我遇到老爷的第一次,到假怀孕,都是你们算计好的!”
安嬷嬷难为的点点头:“夫人听了二小姐的话,二小姐也保证会许姨娘正妻的位置,所谓夫人才放手一搏。”安嬷嬷口中的夫人正是王姨娘的亲生母亲,二小姐正是水府二姨娘胡氏。
王姨娘猛然瞪大了眼睛,心中郁结难忍,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水清颜的房间。
青梅进门:“小姐,胡大夫已经将事情处理好了。”
水清颜此时坐在桌边,桌子上正是那个长方形的桃枝盒子,水清颜一边将盒子打开,一边道:“将另外一半解药给他,提醒他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安嬷嬷这里我帮他处理了。”
“是。”青梅一个闪身,又不见了。
水清颜拿出盒子中的一副画,然后打开。
画上的女子,正是水清城。
桃花盛开的季节,毛毛细雨,女子撑着油纸伞,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提着裙摆,一步一步的朝阶梯上取走。
画旁有题词:袅袅兮娉婷,一日不见兮断肠。
落款是万历十六年,四月十五。那是张敬和水清城成亲的前一日。水清颜看着描摹的十分认真的画工,微微抿唇。这幅画包涵了张敬所有的憧憬。
水清颜收起画卷。拿起了盒子中的一份信,信上赫然写着和离书三个字。
水清颜没有打开,将信和画都放了进去,然后关上盒子,走到了床边。
张敬与水清城究竟是一种什么感情,爱,失望,绝望又或者其它,水清颜猜不透。但是水清颜知道,爱有多深,恨有多深,绝望有就有多深。
深夜,牡丹院。
王姨娘晕过去之后,安嬷嬷一直守在王姨娘的床边。
突然房间门突然打开,像是被狂风刮开的一样,将床边打盹的安嬷嬷惊醒了。
安嬷嬷揉揉眼睛起身,看了一眼打开的房门,房门还在那里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