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府书房。
“老爷,出事了!”水益元正在练字,阿远从外面进来。
闻言,水益元的一个赢字到了收尾的时候却是手一抖,最后一点,点错了地方,整个字都毁了。水益元蹙眉,放下笔:“何事?”
“怀大人办案了。”阿远道,“审的是咱们水府的人。”
水益元缓缓抬起头:“你说什么。”
府尹衙门。
水清颜正在和怀景安喝茶。
“剩下的十九人,哪些人能留,哪些人留不得,还请大人好好观察。”水清颜放下手中的茶杯,“你的升迁对于那些窥伺这个位置的人来说,确实有些措手不及。接下来各方应酬还请大人小心应付。”
“怀某明白。”怀景安也放下茶杯,“怀某能有今日,多谢公子相助。”
“是怀大人办事漂亮,清颜不敢居功。”水清颜笑着摆手,“清颜只能帮大人到此处,日后如何,全看大人造化。”
“怀某只当明白,日后公子有什么需要效劳的,怀某一定不推辞。”怀景安也笑着道。
“效劳不敢当,倒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请大人帮个忙。”水清颜道,“不是有一个叫肖登义的考生作弊,事后还打击报复举报人的吗,这件事情有些猫腻,当日我正和他一个牢房,若不是我出手,他就被那日来探望的人毒死了。”
怀景安顿时睁大了眼睛:“竟有此事?”
“我私下里也打听了一下,举报的那刘公子如今已经被谢家看上了,这事情有冤情,大人可以去找那个下手的程道子问一问。”水清颜道,“现如今,我们也没有那个能力和谢家对上,这事儿管不了。”
怀景安顿时不明白了:“公子的意思是?”
“既然那程道子已经下手了,我们何不顺水推舟。”水清颜笑着道,“这肖登义的命是本公子救得,以后自然有本公子看着,若是出事,绝不会连累大人。”
“公子见外了。”怀景安立马道,“此事我尽快安排。”
“那就多谢大人了。”水清颜从袖中袖中拿出一张纸,“还请安排好了以后,到这个地址,以这种方式通知,我好安排接人。”
怀景安接过,刚准备看,就有下人来报:“大人,水国医过来了。”
怀景安和水清颜对视一眼。
“来不及出去了,来的可是我老爹,别说我只是换了一身男装,就是化成灰他也该认得。”水清颜眼睛一扫房间,直奔书房后面的架子布帘而去。
怀景安看着水清颜如临大敌,顿时失笑:“见惯了公子衣服运筹帷幄的样子,没想到竟然也有老鼠见猫的一面。”
布帘内的水清颜只笑不语。她只是觉得水益元这个时候来太巧了,一定有什么事情。
水益元进门之后,寒暄一阵,便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卞掌柜犯事儿,不知道怀大人准备如何处理?”水益元缓缓的道。
怀景安安分的道:“卞掌柜是贵府的半个奴才,私通十八寨劫持了贵府的马车,害的贵府的大姑奶奶失去了孩子,也差点害的贵府四小姐下落不明,这件事情,按照家法,卞掌柜是不仁不义又不忠。”
水益元神色有些凝重:“按照国发,他谋害朝廷重臣之女,此女还是未来皇家的媳妇,该杀头。”
怀景安不明白水益元的态度,当下点头:“正是如此。”
“卞有良在我水府干了二十年了,犯下大错确实不可原谅。”水益元缓缓地道,“但是他对水府的功劳也是不可忽视的,水某在此想要给他求个私情,怀大人能否看在水某的薄面上给一条残命给他。”
怀景安顿时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若是能因此和水益元打交道,就等于是爬上了水府这条大船。但是卞有良有今日,又是水清颜意思。很明显,水家父女两对于卞有良这件事是有分歧的。
“水某知道大人有难处。”水益元从袖中拿出了厚厚一叠的银票,“这是一点小意思,若是怀大人日后有用上水某的地方,尽管直言。”
怀景安立马起身推辞:“水大人,您严重了,此事可否容怀某考虑考虑。”
水益元将见景安的态度,知道怀景安毕竟是新官上任,第一次办案就遇上这样的事情,心中忐忑是难免的,于是放下银票,起身:“如此,水某就先回去恭候佳音了。”
水益元走了以后,水清颜从布帘后面出来。
“父亲真是心善啊,二十年的老仆从,若是我,我也不忍心让卞有良就那样死了。”水清颜笑着摇着手中的扇子。
怀景安立马上前看着水清颜道:“公子,令尊是国医署的大国医,国医署为他是从,若是得罪了令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