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气都喘不匀了,这是他想了求了多次却不可得的。后来慢慢的就是在梦里,他都没再做这样的美梦。此时却都成了真。
他十分想粗暴的按住她的小脑袋,不管不顾的让他的小宝贝热腾腾的伺候一场。
但到底理智还在,虽然双手连那平日里对他来说不堪一击的丝绦都睁不开,还是虚弱无力的道:“小宝贝,别闹了,你又有身孕了。”
娇娇正忙活着,没有听到。见她只轻轻的一动就能让夫君死去活来的,玩到兴起也不嫌弃江鹤脏了。“别动,乖乖的哦。”
江鹤想,要是他此时就被美色迷了头,或是没有那样的在乎这小混蛋,该有多好。身子不由自主的往上挺直,吸着气大叫,“泰娇娇,你有身孕了,小宝贝别闹了,看伤着孩子。”
娇娇傻呆呆的坐在床上,撩起衣襟,看着自己白嫩嫩平坦坦的小肚皮,伸出小手摸啊摸。
江鹤一身水汽的走过来,见状赶紧上前给她裹严实,“做什么呢,又淘气。”
娇娇一脸的惊奇,“鹤哥哥,你真能干,我才生了圈圈没多久呢。”
江鹤一哂,刚刚虽然借了小宝贝的小手,但还是浑身燥热,冲了半个时辰的冷水这才平静下来。
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太他娘的憋屈了,只顾着跟儿子争风吃醋了,却忘了怀胎十月,能看能摸不能吃,简直能要了他的老命。
“我当然能干,不过娇娇最能干。”能干不能干的无所谓,我现在只想gan你。
圈圈颠着小胖腿跑进来,跟小炮弹似得就要往娘前身上扑,还没到娘亲的跟前就被整个提了起来。小胖子有些傻眼,扑腾着两条悬空的小胖腿,艰难的想要转过脑袋看看谁这么坏。
江鹤把傻儿子提溜到面前,板着一张脸训道:“以后不许这么没轻没重的,在你娘亲面前的时候走路都要颠着脚尖儿慢慢的走,不然我就把你扔出去跟二旺作伴睡觉。”
二旺是门房葛大爷养的一条大黑背,圈圈亲眼见过二旺美滋滋的吃掉他刚拉出来的热乎乎的粑粑,从那以后,二旺就成了圈圈的噩梦。
小胖子一脸的惊恐,“圈圈才不要去,二旺脏!”
江鹤很好说话,“不让你去,不过你要听话,爹爹刚刚说的你记住没有?”
圈圈转了转眼珠,有些不高兴,嘟着小嘴儿不满的道:“为什么不可以,圈圈是小宝贝儿!”
江鹤抽了抽嘴角,实在不想承认眼前这个蠢呼呼的东西是他的儿子。又不是小姑娘,动不动就撒娇耍赖,像什么样子。不由得训斥道:“好好说话,你是小姑娘吗!”
圈圈觉得爹爹真是太多变了,一会儿一个脸,变得比小葵花都要快。明明昨天他们俩还好的不得了,他还温柔的不得了的给自己讲故事呢。这怎么一觉醒来,就全都变了呢。不但不跟他好了,还板着脸骂他。
“爹爹,你不和圈圈好了?”
娇娇见江鹤跟训大兵似得骂儿子,又见儿子可怜巴巴的儿样子,生怕江鹤再说出什么伤人的的话,赶紧爬下了床就要把儿子接过来,“你做什么,你吓着他了。”
江鹤见她跟小兔子似得一蹦就蹦过来了,吓得心肝都跳出来了,随手把小胖子扔在地上,扶住他的小心肝,“好乖乖,可不能蹦,都是当娘的人了,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呢。”
娇娇闻言就撅了小嘴儿,掐着小蛮腰娇蛮的道:“你烦不烦啊,一大早的不是骂儿子就是训我,看不惯我们娘俩你走啊!”
江鹤哪里舍得走,而且也不放心啊。见小孕妇真火了,为她因了臭小子跟他发火心里有些不得劲儿,但还是好脾气的哄道:“行行行,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我为了谁啊。你如今的身子可受得住他那没轻没重的一撞?”
娇娇看了胖成了球球的儿子,摸了摸肚子,也有些后怕。拧了眉头嘟囔道:“怎么就长这么胖呢?不知随了谁。”
犹疑的望了望人高马大的江鹤,“肯定随了你。”
江鹤笑眯眯的勾了勾她的小鼻子,“少倒打一耙,你小时候比他还肥呢,新做的衣裳没几天就因为太瘦穿不下了。”
娇娇瞪大了眼睛,不服气的反驳,“你胡说,我父皇说我小时候是个可爱的不得了的女娃娃,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是最好看的小公主,怎么会是小胖子呢?”
江鹤搂着人按在床上让她靠坐在软软的枕头上,被她的厚脸皮逗得发笑,“确实可爱,长得也好,可就是很肥,你不记得了?”
娇娇见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心里也犯嘀咕,可是她小时候明明没见过他啊,“你骗人,你又没见过我,怎么知道我胖。”
作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被万千宠爱的小公主,她嘴上小时候肯定没受过委屈,也确实比一块长大的祁玉生胖一些。不过父皇说了,他的小公主就该珠圆玉润的,肥嘟嘟的小脸看了就喜庆。“我那不叫胖,那叫婴儿肥。可是圈圈这明显就太胖了,以后一直这么胖,可怎么娶媳妇儿啊。”
圈圈盘着小胖腿坐在地毯上,对于爹爹跟娘亲这么明目张胆的说他胖觉得很伤自尊,撅着小嘴儿不福气的道:“□□母说了,圈圈以后定会榆树……嗯,临风,漂亮姐姐争着要给我当媳妇儿,比爹爹要好看。”
江鹤不给面子的笑了一声,摸了摸下巴,“起来,去找夫子读书去,成语都说不顺溜。”
儿子虽然胖的没有什么人样了,娇娇还是爱的不行。见江鹤又打击儿子,当即就维护道:“他还小呢,这个年纪说话能说顺溜了就不错了,你这是揠苗助长。”
蹲下身子跟儿子一样盘腿席地而坐,亲了亲儿子沮丧的小脸蛋,“小宝贝儿,你最棒了,别听你爹爹的,他小时候可笨了,比我们圈圈差远了。”又拉着儿子的小手轻轻的抚摸自己的肚子,“嗯,圈圈也要当兄长了,真厉害。”
圈圈一脸的疑惑,“我没有当哥哥,我是小弟弟呢。”他接触的玩伴里,大多数都比他大。
娇娇拉着他的小手又摸了摸自己软乎乎的小肚子,“等娘亲肚子里的妹妹出来,圈圈就是哥哥了,现在妹妹还在娘亲肚子里睡觉觉呢。”
圈圈张大了嘴巴,蠢蠢的流了一串晶莹剔透的口水,摸了摸娘亲平坦的小腹,又摸了摸自己高高腆着的肥肚腩,满眼满脸的怀疑,“娘亲骗人,还没有圈圈的肚肚儿大。”
娇娇被儿子问倒了,求助的向江鹤看去。江鹤巴不得早早把这拖油瓶赶走,跟小宝贝儿甜甜蜜蜜的过二人世界,当然肚子里的宝贝闺女也可以参与。
掐着娇娇的腋下,把人抱小娃娃似得抱起来,“等你生出来他自然就知道了,这会儿说也说不明白。好了,刚起来还没用膳呢,可是饿了,想吃什么,鹤哥哥喂。厨下的人早就把燕窝炖上了,先吃一碗垫垫肚子,里面我让人调了你最喜欢的蜜糖。至于还想吃什么,你慢慢想,好不好,咱不着急。”
用脚尖儿轻轻的踢了踢儿子,“去,找秋雨说你娘亲醒了,让厨房把早膳端进来。嗯,你就不必回来了,齐嬷嬷做了红豆沙糯米糕,去吃吧。”
圈圈是个苦命的娃娃,还没桌子高的时候,就被呼来喝去的。对于爹爹的温情相待,也不过是被当成幌子利用才享受过一次。
不过之后的日子里,当他领着一串的小萝卜头又当爹又当娘,还要时时刻刻的帮爹娘说好话找补以防小萝卜头们情感缺失的时候。无数次觉得爹爹还是最疼他,起码他小时候也是被爹爹抱过亲过得,长大了爹爹也总是会把他带在身边亲自教养。
庆幸又惆怅的摸着自己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俊脸,如今就是个看脸的时代啊。长得好看没用,关键是看长得像谁啊!不然你看三弟,结合了爹爹跟舅舅所有的优点,明明是兄弟几个里面长得最好看的,爹爹却依然不假辞色十分放心的扔给他这个半大小子带。
祁玉生跑了,祁氏朝中也只剩下了一些乌合之众,小鱼小虾的根本不足为惧。江鹤虽然很没有男子气概没有领袖风范的在家里当老妈子伺候媳妇儿,手下的精兵悍将却很快就占领了望京城。
该砍头的砍头,该抄家的抄家,该灭九族的灭九族。对街道集市商铺什么的该休整的休整,该重建的重建,宫殿更是周到体贴的给布置的舒适而威严。
张大头、李蒜瓣、李贤、孔龙等几个得力干将没日没夜的布置,比打仗的时候还拼命。没办法,胜利来得太过突然,他们必须要累成一条日耕百亩良田的老黄牛夜晚才能入睡。
等一切都弄好了,朝中官员任命什么的也靠着飞鸽传书都按部就班了,就开始着手准备江鹤登基事宜。一伙子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镇日泡在尚衣局里对着针头线脑吐沫横飞,为要不要在金龙身上多加一个颜色的线也要吵个脸红脖子粗。
可是就连龙袍、凤袍,还有老太太的太皇太后袍、太子袍都弄好了,红毯也铺好了,皇上确是姗姗不来。
一天几乎要好几封八百里加急的信函发出去,一伙人就差天天蹲在城门口吃喝拉撒了,江鹤这才慢悠悠的领着祖母老婆孩子出现。
接下来就是一阵子的兵荒马乱,当然,这些都跟娇娇没关系,她只要每日吃好睡好穿的漂漂亮亮的等着当小皇后就是了。
娇娇张着嫩红的小嘴儿巴巴的等着江鹤给她剥葡萄,隔着纱质的屏风竖着耳朵听人给江鹤回事儿。
江鹤一脸的柔情蜜意,手上的动作熟练而温柔,还时不时的拿帕子把娇娇嘴巴边上汁水擦去。说出的话确很是不客气,仔细听还有怒气,“朕立礼部是给朕办事儿的,却不是让你们教朕如何办事儿的。还要朕再说几遍,皇后娘娘有身孕,一切礼仪不从简,但是皇后全程坐步撵,遇跪不跪。受不起?你跟朕说受不起?朕的结发之妻,堂堂正正母仪天下的皇后,有什么受不起的?朕的命都能给了皇后,何况就是行礼的时候跟朕平起平坐。滚下去,朕也不跟你多说,要实在不懂,可以去打听打听。找个明白人商量好了,你再来跟朕说话。”
等人走了,娇娇一脸濡慕的望着江鹤,崇拜的道:“鹤哥哥,你真男人!”
江鹤一把把人搂进怀里,亲了亲她吃葡萄吃的黏腻腻的小嘴儿,坏笑道:“这就男人了?我真男人的时候你不是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