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陆城的脾气,此刻他若在家,苏寒定然是摆脱不了身上多添几道疤的。
福利院里播放的新闻画面只拍到陆家大宅,以记者的敏锐性,第一时间大多会直接去‘陆氏实业’问候,或者去‘首映’拜访。
苏寒抓着大衣的手顿了下,难道说,是有人刻意避开了陆氏父子?
苏寒连鞋都来不及换,疾步奔到茶几前,抓起遥控器打开电视,快速调到刚刚的促销频道。
电视里一切正常,是那个主持人孜孜不倦的卖力促销着,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根本都不曾存在。她立刻跑过去打开门,果然和料想中一样,前一秒还门庭若市这一秒就空无人烟。
计算好的。
她抓着门框的手用力,想起刚刚那个记者给她看的照片,照片是位专业摄影师拍的,结婚证摊开放在一张白色的实木桌上,无论是取景还是采光都处理的十分好,聚焦清晰到苏寒清清楚楚看清了结婚证上的褶皱。
纸张边角泛白,不规则伏起。很明显是结婚证落在水里后被人捡起风干的。
落在水里又被风干……苏寒即刻想到了刚领结婚证的昨天。
那天他的臂弯禁锢着她,温泉酝酿的雾气温度高的令人晕眩,她双手被绑着,南七少每贴近一分,她没有退路不得已只能顺着池壁往下滑。温泉边缘一圈都设有休息台,隐秘在温泉之中。她不断的往下滑,最终被他紧密的堵在池角。
绑着手被男人压在水里,身上湿透的衣服简直是在叫嚣着引诱别人,她攥紧拳头,憋气收腹,企图离他更远一点,“南少,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