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焕然,我数三下,你要是不松手,我就咬人了!”
“米田果,你敢咬一下试试!”
行,钮焕然,你牛,你厉害,你不要脸,都这会儿了还敢嘴硬!
想他既然这么执着地要在大白天里耍流氓,田果决定好好教训一下,活动一下腮帮子,趁着焕然手劲稍送的时刻,她回身照着他肩头就是一口。
“啊——”焕然惨叫一声,田果牙齿尖尖,纵然他皮糙肉厚也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松开禁锢田果的手,焕然赶紧扒开衬衣领子看一眼,红彤彤的几个大牙印,跟玉米粒似的,在他黝黑的肩头刻了一圈儿。“你丫疯了吧!”他怒火中烧,垂眸时正看到某人示威般张开嘴巴,冲他舔舔自己的牙齿。
“好吃吗?”他上半身是起来了,下半身还压着她。
“有点咸。”她没察觉出危险,还对他无所谓地笑笑,“你几天没洗澡了,吃了我一嘴泥。”
“是么。”他眼睛微眯,目光变得如一头准备发起进攻的狼。
田果这时才意识到危险,她真是个傻缺,钮焕然再老实可也是男人,她现在衣衫凌乱,衬衫扣子开了好几颗,里面就穿了一件白色跨栏背心,这一折腾,胸前□□露了大片。田果白,皮肤嫩得像块豆腐,一线阳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似一层金粉划过她胸前。
焕然深吸一口气,骑在田果身上迅速把上衣一脱,然后特潇洒地往身后一甩。
一气呵成的动作完全出于本能,等做完了才惊觉自己好流氓。田果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不明白钮焕然是想吓唬吓唬她还是准备动真格的。
其实这两种她都不怕,但她和焕然之间屁毛关系没有,如果这么不明不白的失了身,她觉得对不起自己。
想必以原先米田果的性子也不愿意这么轻易就范,何况对面屋里还有一个未成年的唐思佳。
做那种事可是会发出声音的......
“钮焕然你丫疯了吧!”田果忍着怒气尽量压低嗓音,“别闹了行吗?撕海报是我不对,哪天我还你一张更漂亮的。”
焕然不想要海报,“怎么,你怕了?”他轻易捉住她不停挥舞地两条胳膊,她皮肤发烫,不比他掌心的温度低,从小习武,后来又在炼钢车间每日没夜的劳动,让他练就了一身腱子肉,“田果
。”他身子压上来,低低地笑,目光深深看着她的眼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那年猫在男厕所里偷看我撒尿的姑娘是你么!”
“呸!”田果啐了他一口。
“再啐一个试试?”他换上怒容,用力压住她,一切蓄势待发。
“呸呸呸!”田果照着他的脸一连啐了好几口。
某人眼前顿时唾沫横飞。
不知啐到第几口时,焕然嘴附了上来。他很生气,所以吻也是霸道的,他太沉了,仿佛有几千斤重,粘着汗水的皮肤贴在她身上,稍微动一下,轻微的摩擦都能让她激起一层疙瘩。她想要推开他,双手却被禁锢在一方窄小的天地。她试着说话,却在发出“呜呜”的一瞬间,被对方更加用力的吻住,牙齿相碰,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他身上热得发烫,几乎将她点燃。他的吻笨拙又粗暴,滚烫的舌搅动她口中一番天地。
对于接吻,焕然确实没经验,初恋时只跟白雪柔拉了小手,完全没敢做到“吻”这一步。在那个草木皆兵的年代,别说是“吻”就是男女青年不是为了革/命走在一起都会被爱管闲事的人跟踪,“吻”更是大忌,何况那时他才十六岁,还是学生,如果做出越界的事,一旦被揭发,后果不堪设想。
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对异性的渴望是人类的本能,焕然二十五岁了,姗姗来迟的初吻却爆发力十足。就是苦了田果。焕然身体好肺活量充足,连续吻了这么久中间只换了一次气,且间隔很短,短的让田果觉得压根就没唤气。
钮焕然,你个二傻子,再吻下去可就是谋杀!
田果惶恐,怕自己成为四九城第一个被吻死的女人。
焕然是忽然发现田果不动了,停住了疯狂的吻,声音嘶哑,垂眸看身下的她:“小果儿......”
她微微睁开眼,因为氧气不足让她有些看不清他,嘴巴微张,努力呼吸,气息仍是不稳。我会不会死掉?
田果嘴唇樱红,被吻得微微发肿,映在在阳光里,晶莹得发亮。他瞧得心疼,但又有些自豪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疼吗?”
她不说话,轻轻咬着嘴唇。
其实田果不是欲说还休,而是实在喘得说不出话。她想扇钮焕然一巴掌,却发现胳膊跟脱臼似的根本抬不起来。
“小果儿.....”他亲昵地唤了一声,嘴唇重新附过去。因为清醒了点,田果把头扭到一侧,焕然不生气,把吻落在了她白皙微红的颈间,一开始轻轻的,见她又开始反抗,就加重了力道,同时,一双大手像蛇一样悄悄钻进她衣服里。所到之处燃起火光一片。
“你......”田果想说“你丫再不起开,信不信我一会儿弄死你!”
焕然误会了,以为她似乎怕疼,就轻声哄她:“嗯,我知道,我会轻一点。”
田果哭笑不得,她不是那个意思好吗?
“咚咚咚!”就在屋中渐渐陷入一片旖旎之色时,屋外唐思佳重重敲了三声门,“哥!”
这一声稚嫩的“哥”让焕然清醒了一些
。“有,有事啊?”他喘着粗气,声音不像从嗓子里发出来的,没了往日的丹田气,软踏踏的。
门外,唐思佳愣了一瞬,声音透着不自然:“那个,你先把门开开。”
就在焕然想到底是开门还是把弟弟轰走时,田果一把推开他坐了起来,正要扣衣服扣子,焕然跪在床上从后面抱住了她。
“钮焕然!”她回头怒视他,“你弟弟可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