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殊儿眉心上挑,真想看看此刻司马越秀的表情,可惜只有岿然不动的背影。除了一动不动的身影,还有面不改色的表情,司马玉秀听到黎殊儿的话,既不紧张也不为难,好像是在诉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
“大胆刁妇,你可知道,诬陷他人亦是重罪。从你屋中搜出来的东西,为何与少夫人秦氏有关,又是有人能证明却是秦氏从你屋中搜出来的?速速道来,若有一句谎话,本官必定重罚。”孟昭脸色铁青,晋国公府私刻印章一事刚刚断了线索,正是愁眉不展之时,这又跟少夫人扯上了关系。
黎殊儿指着司马越秀,佯装毫不知情的样子,说道:“我也不清楚啊,少夫人带着一大群人来我的院子,说是府里失窃,一口咬定是我偷的。我没做过只好让她们搜,结果就搜出来这个。我想这个应该就是府里失窃的吧,所以少夫人一定知道。哦,对了当时司马将军也在场,他可以作证。”
“是。”司马越秀清朗爽口的一句是,倒是打的黎殊儿有些措手不及,司马越秀百般狡辩她都不觉得奇怪,毕竟他是如喜的丈夫,应该是庇护他的。可他是如喜的丈夫啊,怎么会将她往公堂上推。一旦上了公堂,就没法全身而退。
“来人,去晋国公府,请少夫人秦氏。”孟昭一声令下,听令的衙役便退身出公堂,带着孟昭的命令前去‘请’少夫人秦如喜。
黎殊儿觉得跪着难受,故向孟昭请求:“大人,我可以起来吗?跪的腿疼,腿坏了就没法跳舞了。”声音软绵透着撒娇的味道,也不管堂上坐着的是铁面无私的孟昭,无非是委婉的告诉孟昭,她可是奉皇后命令进宫献艺。
孟昭挥手:“起身吧。”
黎殊儿轻慢起身,缓移两步,与司马越秀站于平齐,目光仍注视着孟昭,心思却在司马越秀身上,轻声问:“秦如喜可是你夫人,你贸然将她供出,不心疼啊?”
司马越秀僵硬的面孔,冷冷的声音:“已经犯过一次错误,居然还敢故技重施,做错事情就该受到惩罚。”
黎殊儿收回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只见他面目平静如水,却双拳紧握,目光炯炯看着公堂之上‘明镜高悬’四字,黯然出神。这似乎是在告诉黎殊儿,他知道三年前的真相。
“三年前的事情,他应该知道吧。为什么知道真相却不替她申诉,最后还是娶了秦如喜,是被父母相逼还是是有难言之隐?”黎殊儿心里想着,浑然不觉司马越秀收回的目光,两人目光交织,像极了十岁那年秦府的初遇。只是时以往兮,再也回不去。
两人尴尬的笑笑,互相别过头去,各怀心思。黎殊儿移开一步,退到司马越秀的身后,等着秦如喜的到来。也不知道这京兆府尹有没有本事,将人从晋国公府里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