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凌。”展如欣叫着,连忙打开了门。秦如喜已经入了公堂,秦晏凌是他最后的依靠。秦晏凌是她带大的,秦晏凌的脾气她很清楚,他是不会见死不救的。
展如欣一见到秦晏凌,就给他跪了下来,“晏凌,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看在你爹的面上,你救救我和阿喜,我们都是一家人对不对”
虽然平时她并不喜欢秦晏凌,对他也并不那么好。表面上秦晏凌是展如欣带大的,可说到底,展如欣只是没有饿到秦晏凌,至于其他的从来都不闻不问。甚至因为展如欣苛待秦花凌的事情,秦晏凌忤逆长辈没少挨过打,再加上他已经知道秦花凌被陷害的真相,秦晏凌很可能会撒手不管。
尽管可能会做无用功,如果不去求一求他,就真的没有办法了。晋国公府是靠不住了,靠得住的话,秦如喜也不会被带到京兆府衙。
“起来吧。我已经跟孟昭打好招呼,只要你一口咬定,你根本就不知情,全是展如钦自作主张,你和阿喜会没事的。”秦晏凌见她跪着,也不去扶,冷冷的说了一句。
展如欣对他们兄妹的所作所为,绝不仅仅只是一跪就能抵消的。
展如欣高兴的说:“就知道晏凌最有办法。”很快又笑不出来,“那我哥呢,他会怎么样?你就不能跟孟昭说清楚,说这件事情跟我们无关。”
“跟你们无关,那跟谁有关。展姨,别太得寸进尺了。你和阿喜、展舅舅和展笙明,谁死谁活,你自己选。选好了,你告诉我,我不介意再跑一趟京兆府衙。”
很快展如欣就妥协了,好死不如赖活着,自己活着好过别人活着。
经由仵作查验,秦芙提供的药方确实是三年前致死婴儿的毒药。孟昭又重审了秦芙,知道了抓药的药铺。又将药铺掌柜捉来审问,从他的口供得知,确实是展如钦找他开具的药方。按当时展如钦所说,这药方是用来治理田间鼠患,可没想到会给人吃。
展如钦和展如欣先后被带到京兆府衙的时候,孟昭已经提前发落了秦芙,作为毒害罗坪村的从犯被发往西蛮荒地。展笙明作为首要从犯,被打回狱中等候发落。
在公堂之上,展如欣一口咬定这事与她无关,她从不知情。秦如喜在母亲的顺势带领下,也拒绝承认与这事情有关。在秦芙、展笙明这两个重要证人缺失的情况下,孟昭当庭宣判:展如钦毒害村民,栽赃陷害秦花凌致其丧命,罪无可恕,判处死刑。展如欣、秦如喜受其连累,犯有不察之罪,受杖刑,当堂释放。
当这个消息传到应故酒楼,传到黎殊儿的耳中。黎殊儿异常的冷静,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有些欣慰。不愧是他的哥哥,果然有翻转乾坤的能力。
“司马越秀反正是要死的,司马越秀死了,秦如喜也活不了。让秦如喜亲眼看着司马家落魄下去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姑且让她先活着。”
此时的黎殊儿在酒楼中代替映红妆忙着招待客人,映红妆带着应故酒楼和美人别馆的账本去了公主府,向驸马爷提交这个月的账目。
驸马爷随意翻看了这些账目,看着连连攀升的钱数,不禁喜笑颜开,“嗯,不错,映娘果然好手段。这么多产业中,数你的酒楼和别馆是最挣钱的,辛苦了。”
映红妆谦虚的表示,“全赖驸马爷的庇护,这都是映娘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