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晏凌放下筷子,“你的意思,我就放任我妹妹不管,让她一个人做噩梦。”
路若冰丢下碗筷,站了起来,“不是放任不管,是在合适的时机去管。我对很了解,她的漠令蠢蠢欲动,一旦稍有不慎,就会被反噬。她做梦的时候神志不清,精神恍惚,很有可能控制不住漠令。我说不管并不是真的不去管她,只是不要去惊动她,让她自己醒过来就好。”
秦晏凌觉得路若冰说的有理,懵懂的点点头,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行了,你慢慢吃吧,我先去休息了。”路若冰拍拍手掌,心早已飞到自己的房间,想着温软的大chuang,“司马岸能让司马越秀能接,他就暂时不会对我们怎么样,所以晚上可以睡个好觉。”
秦晏凌觉得路若冰说的话有理,匆忙吃了饭,早点去休息。
他们连夜颠簸多日,难得有个安逸的休息时刻。
第二天,秦花凌起的特别早,等到秦晏凌起床的时候,她已经做完早课练功,挥洒了满身的汗水,走过去与哥哥打了招呼,“早啊,哥哥。”
秦晏凌半晌才回过神来,心满意足的点点头,“早,妹妹。现在还能看见你,真好。”
刚才看着妹妹练功的那一刻,仿佛又回到了以前。他在练功,妹妹在一边抚琴,听着空绝流响的音乐,他练功的兴致都会高上许多。虽然已经不是当年,秦花凌也不再抚琴,他也不曾练剑,但是只要能看着妹妹,就觉得是天底下最大的幸福。
活着真好,老天不曾负他秦家。
时至晌午,路若冰才慢悠悠的起床,慢悠悠的吃完早餐,在院子里慢悠悠的转了一圈,却没瞧见秦晏凌兄妹,连忙招来管家,“你家少爷和小姐哪去了?”
管家还记着昨天的气,爱答不理,但也不能不理,只是含糊的说着,“在厢房。”说完就转身走了,走之前不忘躬身行礼,真是让人挑不出一旦毛病。
“在哪个厢房啊?”路若冰气的七窍生烟,叉腰含着,那管家就是头也不回。
“什么仆人,惯的一身的毛病,想当年也是这样,最不待见我。”路若冰当年不务正业,确实不遭很多人喜欢,这个秦府管家也是其中之一。
“难道他认出我是路浩了?”路若冰心里有些隐隐不安,这可不是个好的事情。他撒腿就跑,奔着秦花凌的闺房。他凭着以前的记忆,总还能记得方位。
秦花凌房间里空空无人,他心力的情绪越加不安,又去了秦晏凌的房间,仍然无人。他手心冒汗,神色紧张,不停的来回踱步,算计着秦晏凌可能在哪个厢房。
突然后背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路若冰下的魂飞魄散,梅花锥弹指间出手,对上了来人的眉心。
“你干嘛?”秦晏凌死死抵住梅花锥的攻击,感觉到不可思议,“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差点害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