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暖说着，视线他受伤的左手臂看去，他的手臂还在流血，染白了他身上的白衬衫，“你伤口还在流血，在这样流血下去，你会不会流血而死？”
顾寒煜面无表情，“女人，现在安全了，你是不是恨不得我死？”
“我没有。”
黑暗中，男人的黑眸晦暗不明，深邃幽暗，宛如汪洋大海，让人探究不出他眸中的真实情绪，他轻吐炙热的气息，“苏心暖，如果我死了，你就自由了，这难道不是你希望的？”
苏心暖一愣，缓缓地摇头，“我跟你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血海深仇，我干嘛希望你死。”
虽然她曾经有两次很恨他，但还没有恨他到要他死的地步。
“这么说，你是不想我死？”
“当然。”苏心暖点点头，见身旁的男人走路越来越不稳，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会倒下，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主动伸手的挽住了他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臂，“我……我扶着你走。”
这一刻，男人的薄唇，在黑暗中悄然勾起。
一抹奇异的情愫在他的心尖掠过。
苏心暖扶着顾寒煜走了一段路程，两个保持着沉默，谁都没有说话，四周静的可怕。突然地，苏心暖打破了这一份沉默，她问道：“顾寒煜，刚才你为什么要替我挡那一枪？”
她心里很清楚，刚才要不是他的话，她或许已经……死了。
而这男人为了救她，自己却受伤了！
她对他来说，微不足道，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而已，他明明可以对她置之不理，子弹无眼，如果那颗子弹打中的不是他的手臂，而是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