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温家那小丫头,信得过吗?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信温的吧?”
“我看人从未看走眼。这一次,我也相信自己的判断。”霍靳琛胸有成竹道。
温梓言虽然娇纵任性,但对连慕尧却是一片痴心。
连慕尧突然就这么死了,死得不明不白,这小丫头一定不甘心。而且霍靳琛猜,小丫头心中恐怕也对连慕尧的死因猜到了一知半解,就是不知道他让九叔查出来的真相,跟两人猜测的是否吻合了。
说完,霍靳琛又拿起桌上的座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帮我联系九叔,我上次要的枪支他准备好了吗?”
不知电话里的人回了什么,他只是沉眸道了声“好”。
梁洛大惊:“你要枪做什么?不会真想跟温煦杨拼个你死我活吧?”
霍靳琛瞥他一眼:“你想太多了吧?只是自保。”
梁洛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不行,我跟你一块去首都。”
“连你也走了,谁帮我收购股份,公司怎么办?”
“我、我……”
没想到霍靳琛接着说了句令他大跌眼镜的话:“遗嘱我已经立好了,就锁在书房抽屉里,如果我回不来,你就找律师公开吧。”
梁洛忍不住骂了句脏:“你他妈有病吧,这么年轻立什么遗嘱?”
霍靳琛眉目平静,并不解释。本来他也没这个想法,可上次的车祸后,他就开始着手遗嘱的内容了。
他一向习惯把什么都安排的面面俱到,可一场车祸,让他意识到自己想得还很欠缺,如果不是他有欠考虑,七月不会在他昏迷的时候被温煦杨掳走,公司也不会乱成一锅粥。
梁洛怔怔看着他,这样的霍靳琛,倒真有一种慷慨赴死的味道。
奈何又知道自己不可能劝的动他,只好忿忿啐了口:“我真是欠了你的!”
……
七月打定主意,便将那小小的纸团塞进嘴里,咬牙咽了下去。
晚上的时候,她一反常态亲自下楼去用餐了。
这些日子她为了避开温煦杨,都把自己关在那间小小的卧室里。反正温煦杨想囚着她,是关在这偌大的园子里,还是关在一间小小的卧室里,都没有多大分别。
柳嫂看到她肯下楼,眼里划过惊喜:“偶尔出来走动走动,对身体恢复好。”
七月“嗯”了一声,仍旧是清清淡淡的,却没了前两日的剑拔弩张。
温煦杨依旧眉头紧锁的盯着她,仿佛想看她玩什么把戏。
七月也不理他,任他把箭枝样的目光嗖嗖插在自己身上,仍旧雍容淡定的喝汤,吃菜,甚至还多吃了小半碗饭。柳嫂见到这样,心情别提多高兴,晚上又切了些水果。
温煦杨仍是那副老样子,只不过紧锁的眉宇稍微松开了些。
到傍晚吃完饭,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