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里的怒意连藏匿也没有想到要藏。
就那样看着顾斐然,而顾斐然也清晰的看到他眼睛里的怒火。
挺好的。
一个自幼便有弱冠之症,养在深院十几年的少年,只怕心里早就没有其他的情绪了,现在这样挺好的。
一个人有了喜怒哀乐,大抵才像个人。
比如现在的她自己。
目光淡淡的从宁八子的身上收回,清浅的说道:“不用担心,即便是我刚刚收了不少的金银珠宝,也不会无视宁家的家产,你的病啊,我记着呢。”
说完,便不以为意的走了。
留下怒发冲冠的少年,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去捶打门柱。
可惜,他的力量,只有自己的手感觉到痛楚,门柱却是没有动静,就连顾斐然也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偏偏他什么都不能做。
一诺千金。
宁家的家产已经承诺了出去。
他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好起来,至少将来他是能照顾自己的母亲与家人的。
憋着气回去了。
而顾斐然也要开始忙碌了。
应人之事,忠人之托。
宁八子的病在她看来没有想象中的严重,她虽然不懂现在的医术,但是弱冠之症只要从小养好了,不应该是他现在的样子。
清果。
顾斐然拿着清果在二楼仔细的研究着。
宁八子的病其实好治,只要定时的针灸与开出滋补的药再准备一些药浴便渐渐能好起来,虽然没办法给他多强健的体魄,但是健康无忧是没问题的。